他心裡有多少不甘心,他有多少壞心思,他對漂亮的她起了歹心,這些都是時時刻刻存在的。
她被嚇壞了,現在也無人幫她,一衝動咬了霍寂,她又解氣又害怕。
刺激之下,小公主瞬間不裝了,甚至有些瘋了起來。
她側身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抬手摸著他脖子,最後在那凸起的地方一按。
唔。
霍寂喉結反射性滾動,她按的用力讓人很不舒服,而且這種可以按的地方?
「霍寂,明明就是你一直用著腌臢的眼神盯著我,怎麼,是我錯怪你了?現在你翻身變成我的皇叔了,就屢次刁難,卑鄙無恥。」
霍寂不說話,看著她發火。
她氣著了,像一隻炸毛的小獸,隨時準備咬人抓人。
嘴角還有他的血,唇色鮮紅襯托的她膚色更加白嫩了。
「皇叔,你都是我的皇叔了,你獨獨是報仇刁難我就算了,我忍忍,你氣消了便好,但是……我為何還是覺得你眼神不對?」她挑眉,臉上帶著氣笑,同時漂亮的眼睛還一直盯著他臉看,從眼睛看到嘴巴。
這樣的眼神看的霍寂心裡一緊。
她什麼都敢說。
霍寂鬆開手,與她隔著點距離,「的確是刁難報復你,但是我未曾看你了,你也說了,我是你皇叔。」
「哼,我不信。」
坐在降雪身上說話,降雪一直想跑起來去,蹄子噠噠噠的原地踩著。
霍寂乾脆抱著南卿下馬,然後鬆開她拉開距離。
霍寂淡淡道:「剛剛也算是嚇唬了你一遭,今日起,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他不再計較她耍他摘葉子的事了。
霍寂想算了,南卿卻不想。
不過其他人未來,她不能激怒霍寂。
南卿站在原地打了個顫,霍寂見此道:「走吧,回去穿衣,別凍病了。」
南卿低頭嘀咕:「上次就病了,這次回去要是又病了……就不該來這。」
「你說什麼?」霍寂聽的不是很清楚。
南卿抬頭,「上次宮宴回去我就起熱了,都是你嚇的,我病了半月才好。」本來怒瞪他的,說著說著語氣不自覺就委屈了起來,她是真委屈啊,今天也是。
霍寂皺眉:「你這身子不行。」
「當然不行,又不是誰都跟你似的。」南卿陰陽怪氣,但是對上霍寂漆黑的眸子,立馬又慫了,她故意一副不舒服的樣子:「皇叔,我冷。」
霍寂不為所動。
她伸手過來,摸到他手心貼著:「涼吧,真冷,回去我必定要病了。」
手指又軟又涼,是真的冷。
「皇叔都說了,之前之事一筆勾銷,那麼我們現在無仇無怨了,我要病了,你不管管我?」她聲音都弱了……
片刻後。
霍寂手背的傷口還在滴血,但是他只是簡單拿帕子包紮了一下,他身上的外袍包著南卿。
他抱著她慢慢騎馬回去,稍微快一點,她就瑟瑟發抖說冷。
「皇叔,風大,好冷,別騎那麼快,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