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給你,讓人給你再做十條裙子,別生氣了。」霍寂哄人。
南卿不原諒,「我是公主,我會沒有銀子做裙子嗎?誰要你的裙子了。」她不稀罕。
霍寂摁著南卿手臂,即使被打到了傷口也不吭一聲,就是想抱著她,緊緊的抱著。
南卿感覺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濕了,黏黏糊糊的,血腥味還挺大。
最後還是她輸了,她心疼霍寂了。
二二:「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南卿:「二二,你也是男人。」
二二:「我不是,我是機器人。」
南卿:「……」
為了贏她,二二連自己都懟。
「你是要把它折騰成重傷嗎?」南卿安靜的反問。
霍寂抱著南卿不說話,南卿就等著他,過了有一會兒霍寂才鬆開,但是他沒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反而是擠在南卿身邊。
霍寂也感覺到疼了,他喘息的靠在車壁上。
南卿搓熱自己的手,然後直接從暗格里拿出了剪子。
「外衣自己脫了。」南卿道。
霍寂聽話的把外袍都脫了,只剩下裡衣,黑衣都濕了,腰間碎掉的布料嵌進了皮肉里,根本脫不下來。
南卿拿剪子一點點圍著的邊緣剪掉布片,然後用剪子當鑷子使夾住一點布片慢慢帶出扯離。
她手法絕對專業,不會弄疼,又乾淨。
暗格里有止血散,金瘡藥,她本來想與霍寂說一會兒話再來給他處理傷口。
這傷口本來是不重的,耽擱一會兒也沒事。
偏偏霍寂為了讓她心軟,故意撕了傷口,才流了這麼多血。
不致命,就是不能用力,不然還得出血。
南卿各種藥隨便的撒上去,散厚點,這樣不會被血沖走。
藥粉讓血止住了,南卿就拿出乾淨的白布條包紮,要從後腰包到前腹,一圈圈纏繞。
霍寂整個人靠在車壁上,南卿拿著布條沒辦法穿過他身後,她瞪他:「起來點。」她沒說自己包已經很好了。
霍寂坐直了身體,低頭看著她如玉一樣溫潤白皙的手指忙活著,每給他繞一圈布條都不可避免的要抱一下他腰。
「你的手法很熟練,不是第一次做?」
「是第一次,只是比較聰明罷了,腦海里想一想就能做得很熟練。」
霍寂想想也是,她不可能多次給人包紮過傷口的。
「你不怕血,不怕傷口。」霍寂不是詢問,是陳述。
南卿沒理他。
霍寂:「你知道多少今夜的事?」
南卿:「全知道,你在說要掉腦袋的事情,還被蘇玉驊抓住了蛛絲馬跡,只差確切的證據,他就可以把你扭送斷頭台了。」
霍寂內心有震撼,但更多的是瘋狂和好奇。
他以為自己看的很透的周南卿,深宮裡長大,看著又嬌又乖,實際上很叛逆的小公主,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睿智,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