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給未來新婦選首飾?次兄,很會疼人啊。」江玥梧忍不住打趣道。
「要不是你把我當靶子,母親能盯到我頭上?」
「那這門婚事你是不樂意了?」
「哪有什麼樂意與否?聖旨都下了,我也不能抗旨不遵。而且,那……趙家姑娘還不錯,比其他的要好上一些。」
江玥梧捂帕偷笑,這江錦梧第一次當新郎官,第一次有新婦,心裡自然是緊張又期待。
「誒,停車!小妹,那是遺風嗎?」江錦梧擦擦眼睛,仔細看了眼。
「應該是吧,我也記不清了。」江玥梧說。
「遺風!遺風!」江錦梧喊道。
遺風憔悴了很多,身子也消瘦了。他不再穿著家僕的衣服,而是自己的新衣,在大街上卻無精打采,茫然游轉。
「江公子!」遺風看到他,勉強擠出一抹微笑。
他聽說了,江錦梧現在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未來必定是平步青雲。他不禁想到許承景,如果沒有那事,許承景也許跟江錦梧一樣,風華正茂時,在朝堂上大發光彩。
「遺風,你怎得如此了?」
「公子他……」遺風的神情低落了許多,轉而又笑著說:「公子他一人在外遊歷,遺風甚是牽掛憂心。」
「遺風,他為何不帶上你?」
遺風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了當初,他從靈運寺里找到了許承景,他看到了他出家了……當時他的心像是碎成了一塊塊的。
他想著跟許承景一塊出家,到哪也跟著他。於是,他也跪在門前許久,求入佛門。他聽到了一些話,心似刀割。
「最近真怪,前幾日下雨我上香,有一個病秧子跪在這三日,為了出家做和尚。」
「那人也真是虔誠,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額頭上全是血,身子又孱弱,一直咳嗽……」
「我看他幾次都奄奄一息,還真怕他死在佛門前……哪知,今日又來了一個……」
後來,許承景跟他說:「遺風,賣身契已交予許氏二老,你自可離去……日後,望汝平安順遂。」
遺風的淚蓄滿了眼眶,思緒拉回來了。
他說道,「公子想著,雙親初來京都,需要遺風多照料,就沒帶著遺風。」
「你家公子也真是,我們這麼好的朋友,他一個人一聲不吭地遊玩去了,也不帶我!唉……」
「許是公子知道江公子為國效力的時機來了。」遺風越說,臉色越發的差勁,最後連笑也笑不出來。
他看到了江玥梧,那個許承景日日思念的女人。「見過太子妃。」
江玥梧點點頭示意,「你家公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