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梧日日品茶,下棋,撫琴,吟詩……日子過得滋潤極了……
劉謙蜀的孩兒們日日前來請安,有眼力見的對她可是比對劉謙蜀還敬重。
江玥梧也不厭其煩,時而親自指導他們的學業。哪怕是公主,江玥梧也會要求她們上學堂,比對皇子更加嚴格。
至於劉瑾揚,二人也常常打交道。只不過,除了國事,二人再也不曾談論過其他。
劉瑾揚再也沒有挑逗過她,規規矩矩地喊他「皇嫂」,就連攬琴給劉瑾揚匯報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劉瑾揚對她,宛如三尺寒冰。
就連江玥梧心裡都在想,劉瑾揚是換了個人。不過,死心了也好。
劉瑾揚在前朝權勢滔天,成了「九千歲」。江玥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劉瑾揚一同把控著朝政,只不過先帝的勢力盤根錯節,難動根本。
這就是……權勢的味道嗎……當真是迷人。
江玥梧在宮裡喝著最名貴的茶水,躺在最舒適的軟榻。
劉瑾揚打斷收回王的封地的各種權利,留個名,享著福利。他從朝中分派了大部分賢才去往各地,管理著各地的事物。
各位王孫自然是急了眼,暗中紛紛上書江玥梧,請江玥梧出面廢除此制。甚至,暗中賄賂江玥梧身邊的人,還扯上了江家。
可是,江玥梧是贊同劉瑾揚的這個做法的。她就當作視而不見,給了那些人一些賞賜,或者動用江家的關係讓他們撈點油水,堵他們的嘴。
但若是對她所有損害,對江家的發展有所阻撓,她也沒給好果子吃。
望著海棠樹,她倒是想起了一個人,很久很久之前的人……四年不曾見過的人……
「清念,你說我四年前種的海棠樹,什麼時候才會長得大?」她的眼裡很滄桑,像極了個老嫗。
清念思索片刻,答到:「或許要等上個十年吧……」
江玥梧卻是笑了,笑得無比悽慘,「十年?太長了……也太短了……」
她閉上眼,回憶著前塵往事,又要考慮如何在這刀刃上翩翩起舞。
她這輩子或許都出不了這個深宮,這輩子都要困於這個牢籠。
她捐了好多的香火錢給靈運寺,不論是房屋翻新,還是改善伙食,她只希望她的愧疚和遺憾可以少一點……再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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