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嫻氣的臉變了色,殷紅的嘴唇微微顫抖,她今天非要教訓她不可。
她就知道她絕不會向她低頭,剛才還說那麼漂亮的話,原來是有恃無恐,她今天偏要教訓她。
她咬著後槽牙,狠厲瞪她:「平日,我最看不慣那些囂張不可一世的人,尤其什麼都不是,還要顯本事的人,非要說自己什麼身份的人,像這種人就要打,不打她,她永遠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說著,她眉眼一橫,命令道:「愣著幹啥,把她給我拖出去,打板子,打五十板子,讓向芷院上上下下都給我看著她被打,我看誰攔著。」
門口兩僕婦聞言來到蕭靜跟前,一人一邊壓住她。
喬若雲看到這種情況,嚇得退後幾步不敢去攔,她不能去求情,求情只會被打,說不定還會被逐出喬府,她要是離開,她就無家可歸了。
「夫人,打奴婢是事小,可你這板子下去,你可不僅僅是打了奴婢,連二夫人,大司馬還有四夫人一併打了,你覺得打的值嗎?」蕭靜高聲問。
張嫻哪裡怕她要挾,惱火勁上來,她就是想打她,就是想教訓她,此女一天不打,她胸口的氣便一天不順,她睡覺便一天不踏實。
「今兒我還告訴你,我就是因為憎惡你,恨你,打你了,你能怎麼樣,我可不管你身後有誰,我就是打你!」張嫻不想和她多說廢話,揮著手:「拉她出去,給我狠狠的打。」
滿屋子的人,一個人也不敢出來求情,站在張鳳梅後面的蘇琴,低著頭也不出來求情。
眾人低著頭,不看蕭靜被帶走。
只是這邊門帘剛被掀開,外面的僕婦通報。
「大司馬到!」
屋子裡的人聽聞,一下子驚住,齊齊回頭往門口看。
張嫻嚇得臉色一白,吃驚一怔。
各院娘子趕緊站起身,低頭福禮準備相迎。
只見喬譽大步走到門口,扭頭看兩僕婦壓著蕭靜往外去,腳下已經來到著張嫻面前。
他看著兩僕婦的凶臉,又看了眼屋裡的氣氛,大概猜出二三。
「嬸娘。」他福禮。
張嫻想笑卻笑不出來:「嗯,譽兒來了。」
喬譽回頭看了眼身後被壓住的蕭靜問:「嬸娘,蕭靜是暉明殿的婢子,她剛才請安時,開罪了你?要拉出去打嗎?」
張嫻做夢也沒想到喬譽會這個時候過來,回府這幾日,雖然說每天都來,但今早來的遲,她以為他不來了,沒想到來的真巧,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張嫻站起身,嘴角含著笑意,不回反問:「譽兒今兒怎地這時候過來,我還以為你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