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娘子,奴婢有話回稟。」小婢又揚聲稟報。
小婢站著抖了會兒,裡面的有個僕婦掀簾探出頭來,半張鞋拔子臉看了過來。
「是蘇碧啊,快進來回話,娘子都等急了。」僕婦朝她招著手。
小婢應了聲是,便隨著僕婦進去。
裡面和外面簡直是兩重天,屋裡兩個暖爐燒的暖通通,暖的小婢身上倏地打了個哆嗦。
屋裡兩位娘子正對坐著下棋,黑白棋子布滿了棋盤,想來已經下了多時。
兩人身邊各站著一名僕婦,伺候茶水點心。
剛才掀簾的僕婦走上前:「娘子,蘇碧回來了。」
張文怡舉著一枚白棋,正思考該下哪一步,聞聲扭頭看向蘇碧,她放下手中棋子道:「先不下了,正事要緊。」
陳竹煙聞言,放下手中的黑棋,點了點頭:「好。」
張文怡轉過身,看著蘇碧問:「暉明殿那邊怎麼說?大司馬今晚去哪裡赴宴,還是和往常一樣三更天回來嗎?」
蘇碧搓著凍僵的手回道:「娘子,聽趕馬車的師傅說,大司馬讓他今晚去慶國公那兒去接他。」
去慶國公那兒?
提及慶國公,張文怡倒是有所耳聞,慶國公一族是當年前朝舊部,因為當初五大家族攻入商陽時,慶國公一族功不可沒,他們為五代家族作了內應,因此得了這個百年的慶國公府,眾所周知,慶國公一家子皆是酒鬼,今晚喬譽過去,肯定會被他們灌醉。
「那你去和驅馬車的老師傅說,晚上臨走前,讓人知會一聲,到時少不了他的好處。」張文怡說道。
「是!」蘇碧應著聲退了出去。
等人走後,屋裡僅剩主僕四人。
「文怡姐,我還是有點擔心,這樣做只怕會激怒大司馬,昨天的時候你看到了,他連正眼也沒瞧過咱們,他眼中只有那個蕭靜,咱們這麼做成功還算好,萬一敗露,定會讓族人蒙羞的。」陳竹煙蹙著卷心眉勸著。
張文怡冷眼一橫,冷哼一聲,當即大聲質問:「你昨天沒聽到那女郎是怎麼侮辱咱們?你出去聽聽,這府里上上下下是怎麼在背後說咱們的,咱們在喬府過的還不如那個婢子,如今連大司馬也要護著她,那以後咱們在喬府該怎麼過?萬一她先得了大司馬的寵幸,咱們兩個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那女郎壓住?我堂堂張氏,五大家族之尊貴,她蕭靜狗屁不是,若是不用這些手段,咱們怎能讓大司馬注意到咱們?」
「那……那也不能……」陳竹煙說不出來這些羞恥的事,總之她做不到。
「她蕭靜都可以當著那麼多人面抱住大司馬,為何我不能躺在大司馬床上等著,既然大司馬吃這一套,那她用得,咱們怎麼用不得?」張文怡兩眼變得凌厲,不服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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