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怡找不到鼎爐,有點煩躁:「沒有鼎爐,我手裡的藥包怎能起到作用?」
「文怡姐,你為啥帶藥?」陳竹煙問道。
張文怡不想回她,走到門口把門從裡面關上:「你不是怕嗎?你先回去吧,在初語院,等我好消息!」
陳竹煙被她關在門外,她竟然帶了藥包。
既然帶了藥包,那這事十拿九穩了。
她氣的想去推開門,有藥包為啥不讓她一起,舉起的手卻懸在半空中不敢問,她不敢和她硬著來,她是姓張,她只不過姓陳。
帶著不甘和委屈,陳竹煙一個人走回了初語院,期盼著張文怡這一夜能成為喬譽的小娘子,那以後她們兩人就有了身份,以後也會被人尊重。
等陳竹煙走後,張文怡在殿裡沒有找到鼎爐,便將藥粉倒入了茶水裡,又塗抹了些在茶碗口,吃到肚子裡,會比吸到肚子裡更有效,到時只怕大司馬捨不得讓她下床。
張文怡準備這一切,這才去了喬譽的內室,自己脫掉外衣,然後跳上喬譽的床上,蓋上了他的皮裘和被褥,嗅著被褥上,喬譽男子的氣味,倍感安心。
那天在高台上,遠遠的看了他兩眼,不止其他女郎傾心了,連她也痴了。
看慣了商陽城的粉面郎君,突然見到這等英偉不凡的男子,年紀輕輕便位高權重,實在令她難以移開目光。
縱然每次見到他,他的眸光從未在她身上停留,只是遠遠的看他,便讓她難以自禁。
今晚後,她便要成為他的娘子,想到這一刻,張文怡心裡竟然砰砰的跳,她能成為他的娘子,哪怕死了也甘願。
……
暉明殿的後殿耳房裡,蕭靜拿著錢回屋後,坐在燈下數錢。
今晚會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喬譽本來就沒讓她去守夜,而她正是算著初語院的兩人會去,所以才在後殿門口碰碰運氣,沒想到她們兩個出手這麼闊綽,半袋子金子和一袋子銅板,這讓正在缺錢的她一下子富了起來,想想便忍不住笑了。
至於喬譽會不會犧牲色相成全張文怡,那麼個美人躺在那兒,脫光光的在他床上,說不定他會生撲過去。
不管他,只要她能敲竹槓便好。
有了這些,那麼喬十八那邊的事情便更好辦了,她要藏好這些錢,可不能被人發現了。
快要三更了,明天一早還要伺候喬譽起身,她打了個哈欠便脫去外衣準備上了炕。
剛想抬腳去炕上,肚子咕嚕嚕的餓了,她這才想起來她晚上沒吃東西,而這兩天以來每天不是窩窩饃,便是鹹味清湯,基本上沒吃過什麼,肚子餓的有些絞痛。
不吃東西不行啊,要這樣挨餓到明早,指不定要餓成什麼樣。
可這個時候,若去後廚,那喬辛娘明天肯定會藉此事發作,這該怎麼好?
「咕嚕嚕……」
「不行,太餓了。」
蕭靜下了炕,換上女裝,穿戴好準備出門找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