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喬台銘的臉色快要變黑了。
這是明顯著觸喬氏的眉頭,今日五大家族喜宴,給喬譽甄選嫡妻,又是喬氏選出新主母的日子,這些人是要毀了這次家宴。
他走到婦人身邊,低聲訓斥:「別哭了!」
可年輕婦人越哭越大聲,直到泣不成聲。
喬台銘氣的想發怒,可看了周圍的鄰居以及街坊,他怎能在對一個軟弱無助的婦人發火,更何況今日家裡人多,不宜把事情鬧大。
他壓了壓胸口的怒氣,語氣緩和了些:「你有什麼冤情,你可以和我說,我來為你做主!」
婦人抬起頭,看著眼前一身貴氣的中年男郎,咬緊牙關恨恨問:「你是郎主嗎?」
喬台銘點頭:「我是!」
婦人跪下磕頭:「郎主,郎主,請你為我們家做主,我家郎君和雙親全是被喬台鳳的人打成這樣,醫家昨天說,說是我雙親就這兩天的日子了,喬台鳳把人生生打成這樣,郎主,請你為我家做主……為我們做主啊!」
喬台銘低身去扶婦人,勸著:「你先起來,將你家裡人抬去府上,我來為你做主!」
婦人拒絕他的扶起,痛哭著搖頭:「不,郎主,我們哪兒也不去,不去!今日必須當著這麼多人面給我們處置,否則我們哪裡都不去,我們就在這兒,郎主,你行行好,你在這兒為我們做主,你看我家裡人都快不行了,我們拼著最後一口氣,就是在等著喬台鳳受報應!」
喬台銘見她不願去府上,壓低了聲勸:「你們可是喬家村的人?」
婦人點點頭。
「既然是喬家村的人,就該知道今日對喬府的重要,你們家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先安排你們入府里,等人走後,我來親自處理你們的事!」喬台銘低聲勸著,他儘量克制自己語氣。
可婦人聽罷,仍舊搖頭,她不相信的看著喬台銘:「郎主,我們不去,我們哪兒也不去,我們就在這兒,今日若不見喬台鳳,我們全家便死在這兒!若大人不許我們在西門,那我們便去喬府大門口,我們要讓世人都看看,喬家是如何縱容喬台鳳壞事做盡,喪盡天良!」
喬台銘眼底最後一抹溫和消失,隨即換成陰涼狠毒凝視著婦人。
婦人不怕他,回視著他的眼神,兩人僵持片刻,最終以喬台銘敗陣。
「既然你不願意去,那你們就待在這裡……」喬台銘低聲道。
婦人瞪著他,直到仰視他。
喬台銘站在台階上沉聲道:「各位街坊鄰居,這些人是來故意訛詐欺人的,今日喬府宴請各族,他們就是存心來搗亂……」
婦人連忙站起來,面對圍觀的眾人高聲解釋:「鄉親們,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是喬氏喬家村的人,我阿父是喬台競,我家郎君是喬阿生,我們是城外喬家村的村民,不是來搗亂,實在是喬府縱容城外喬家村喬台鳳欺壓鄉鄰,搜刮麥糧,搶奪糧稅,毒打我的家人啊,我雙親正是因為氣不過,找喬府的喬台順來主持,卻被喬台鳳找人打的快要死了,喬氏今日宴請各族在喬府吃喝享宴,而我們就該等著他們嗎,不是這麼欺負自己的族人,喬氏家訓沒有這麼欺負族人的。」
幾句話說完後,圍觀的人群看向喬台銘,喬氏在吃著人血饅頭享宴,真的無恥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