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台銘瞧見他正看自己,他嚴正的道:「你不要擔心什麼,既然我將族輩們喊來,自然不會包庇誰,也放過任何一個想毀掉喬氏的人。」
得到喬台銘的保證,喬千吉像是有了勇氣,點點頭。
而一旁的喬谷諄也有底氣。
他問:「你把話說清楚,喬氏二夫人是怎麼聯合喬台鳳殺害你叔父的!」
此時,跪在身後的喬千樂站起身來:「老祖宗,族長,大司馬,喬台飛是我阿父,這後面的話便由小人給大家說,事情是這樣的……」
滿屋子的人坐正了身子,注視著他,等著他說話。
喬千樂說:「七年前,也就是老族長剛走那一年年底,我阿父曾是喬台紅手下的記簿先生,整個喬家村的麥糧上繳皆由我阿父記下,那一年是豐收的一年,各家不僅有多餘的黍米和麥糧上繳了,各家各戶的口糧留的也很充足,這一年本該是歡歡喜喜的一年,村子裡有的吃有的喝,各家也不用擔心來年的口糧不足,但年底時,喬家村還是不能如願,臘八前後,喬台紅的兒子,也就是他喬台鳳,帶著他手底下幾個人,在全村挨家挨戶再次徵收麥糧,當年喬氏老族長和族母去世,新族長,哦,也就是您!」他跪拜了喬台銘,繼續說:「您和新的族母接管喬氏,喬台鳳帶著一群人,說是要徵收麥糧為翼州戰事送糧草,村民們想著左右是為了大梁,多徵收便上繳,若是能擊退北戎,也算是為大梁造福,可當全村的糧食徵收後,我阿父卻發現,那些交上來的麥糧與黍米,全都送去了商陽城喬台鳳的私宅里,阿父得知情況的一天晚上,他抱著帳簿便要找喬台鳳和喬氏夫人問清楚,可這一去,他便再也沒回來,阿父失蹤了。」
喬台銘聽著驚愕,想著當時族母是王姿,所有徵收的事肯定是要找她,而那一年剛接手喬氏,他們還沒心力管喬家村的收成事。
「直到前天,有人告訴我們,說是阿父找到了,我們歡歡喜喜的去看,原來阿父一直在喬家村,他的屍骨就埋在喬台鳳老宅子的後院底下,原來當年阿父已經被喬台鳳害死了,這麼多年,我們經常看過那院子,卻從未想過,阿父竟然被埋在那兒……,可惜喬谷紅幾年前死了,族長,大司馬,你們說,殺父之仇,我們該不該找喬台鳳與喬氏主母?」喬千樂猩紅的雙眼瞪著問道。
喬台銘聽著越來越皺眉,他回想著七年前的瑣事,他隱隱約約的不記得他們徵收麥糧過,當初他們才開始接手喬氏時,他們第一年好像是減賦稅了。
「我記得第一年我們根本沒說過要增加賦稅……,還減了稅,正是擔心喬家村以及其他村子沒有糧食過冬,所以哪一年我們根本沒二次徵收過麥糧!」他說道。
喬千樂微驚,不可能啊,他略微思量片刻,想到這其中定是喬台鳳搞得鬼,不是喬氏夫人。
他揚聲說道:「郎主,我們的確都交麥糧了,您問問喬台鳳,我說的可有假!」
說著他看向喬台鳳。
而喬台鳳只是低著頭,沉默寡言。
喬千樂見他不吭聲,而喬台銘似信非信的考慮著,其他族輩的人又抱著觀望的態度,他們不太相信他的話,他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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