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片刻也不想待在這兒,烏煙瘴氣的,就沒幾個正常人。
「諸位郎君盡興,小人告退!」蕭靜說著便退了出去。
李玄之還想留下他說會話,沒想到他剛來便要走,心裡著急著,抬步就要過去留住蕭靜。
崔青卓拉住他,勸著:「你回來,咱們等會便要走了,你可不要再鬧出笑話來,快回來老實些,你沒看張厚堯那張臉,已經被阿譽氣黑了。」
李玄之看了眼張厚堯,嫌棄的埋怨著:「他氣死最好,人家處理家事管他屁事,他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還以為大梁沒了他,各處的房屋就倒了?難不成他隨便看上哪個死囚犯,處死之前還要和他說一聲,以為自己是誰啊?是相邦,還是大司馬啊?」
崔青卓連忙做了噓的手勢:「閉嘴,我看我還是帶你先走吧,省得你口無遮攔得罪人。」
李玄之一把甩過他的手,目光卻追著蕭靜離去的身影:「哎呦,你別拉我!我在看我的肅爭兄弟,這傢伙跑的可真快,下次我准要去和阿譽說說,以後出門要帶上他,到時我一定要教他喝酒,玩樂。」
崔青卓笑著:「阿譽不會允許他身邊的人跟你胡鬧。」
李玄之笑了:「那可不一定!」
兩人說著,便回到他們所在的矮桌前。
而這邊的張厚堯,見肅爭走後,氣的又狠狠捶了下桌子。
「哼,今日有大司馬攔著,我便放過那女郎,改日讓我逮到機會,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張厚堯咬牙道。
王世金給他倒碗熱湯,笑著道:「這有何難,不是說喬家村有她們蕭氏建的紙坊嗎?你去搗毀蕭氏紙坊,然後讓你們張氏紙張送入宮中,看五大家族的這些老大們還不治蕭氏的罪?」
張厚堯哪裡知道這些事,聽著王世金的話,想著,這也是個主意。
他連忙問:「什麼紙坊?」
王世金笑著將這幾日蕭氏在喬家村建造紙坊的事說於他們聽,說到最後,王世金笑著道:「其實啊,你也沒必要搗毀紙坊,儘管讓他們耗時耗力的建,只要在進貢紙的前兩日,將張氏紙送入宮中,然後再參蕭氏一本,你說蕭氏還不死,嗯?」
「額呵呵,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好主意啊!」張厚堯笑著道:「到時,只要蕭氏被治罪,喬氏定不會留下蕭氏兩姐妹……哈哈哈,這個主意甚得我心,甚得我心!」
王世金陪著他陰笑著:「到時五大家族派人將蕭氏一族抓住,蕭氏姐妹,蕭瑤歸我,蕭靜歸你,想怎麼處置,還不是咱們自己看著辦?更何況殺那蕭靜一人,又不能消你這口氣,到時多殺幾個,以泄你心頭的恨啊!」
張厚堯笑了,點著頭稱是,不錯,整個大梁再也找不到喬台鳳這樣有格調的人,如今死了什麼都沒了,蕭靜的死,不足以給他報仇。
他看了眼王世金,只覺得這傢伙陰森森的,心思忒多,又擔心的問:「我說你小子可真夠狠的,你跟蕭氏有仇啊,你老實和我說,你為啥要這麼做?」
王世金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饒有所指的道:「我的心思誰不曉得?剛才不是說了嗎?蕭瑤啊!」
張厚堯大聲笑著,勸著:「兄弟,色字頭上一把刀,小心哪天栽在女人的手上。」
王世金點了點他:「大哥,你還不是一樣,咱們各取所需罷了。」
兩人低聲笑著,越來越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