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一聽他肯願意留下她來,怔怔的回頭,仔細回想著自己剛說過啥,讓他改變了想法。
要知道,想要改變喬譽的想法,比登天還難。
她說了啥?
蕭靜激動的立即跪下來,管她說的啥,她可以不走,總算辛苦一晚上沒有白費功夫。
她嘴裡的餅還沒吃完,便謝著:「是,大司馬,奴婢謹遵大人的命令。」
想著手裡的盤子的餅,她趕緊送到喬譽面前:「大司馬,你吃,你多吃些,以後奴婢還給你做,做各種各樣的麵餅給你吃!」
喬譽吃著蔥油餅,見她高興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兩人中間的嫌隙,在這一刻化開,雖然蕭靜依然不知道,他在氣她啥,但過去了,終歸是好事,她不用走了。
正吃著,蕭靜想到白天的事,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他稟報。
「大司馬,有一事,我必須向你稟報!」她說道。
喬譽挑眉看她,問:「什麼事?」
蕭靜說道:「是這樣,白天的時候,奴婢去找了蕭氏一族的兄長,蕭勒,他呢,是我們秦址有名建屋建院的人,奴婢想著他來一趟商陽不容易,便帶他去宜峰塔那兒轉了一圈,等我們登上塔樓時,他發現宜峰塔的塔樓有傾斜,而且不止一點傾斜。」
說到這兒,喬譽一眼看過來,驚愕的盯著她。
「宜峰塔有傾斜?」喬譽聲音變了嚴肅。
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他不能疏忽。
蕭靜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是啊,我們開始也不敢相信,於是兄長帶著一碗水和奴婢去塔頂測試一番,結果茶碗裡的水在塔頂上,真的斜出一個很大的弧度,我想著,過兩日便是小年集會了,宜峰塔又是大梁有名的塔樓,那天進塔的人很多,若是那天因為塔粱受不住重量,宜峰塔肯定會倒,我兄長說了,眼下趕緊將人撤走,及時修葺塔粱,可以避免人的傷亡。」
宜峰塔有九層高,是大梁最為有名的建築,又是張厚堯引以為傲的傑作,張厚堯的名字就是大梁建築的標識信譽,他們說宜峰塔會倒,誰會相信?
喬譽低眉思量著:「這事確信嗎?這塔在大梁人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若是此時封塔,會給商陽帶來不小的影響,不僅會影響人民的正常出行,還會傷了喬氏和張氏人的關係,你們不要為了嫁禍張厚堯想出這個辦法鬧事。」
蕭靜臉色凝重的道:「大司馬,奴婢雖然是小人,手段不光明,自私自利,但面對那麼多無辜之人的性命,奴婢怎麼會開玩笑呢?大司馬若是不信,明日可讓奴婢帶著兄長帶你去塔樓仔細勘察一番。」
前世,宜峰塔倒了!就在小年哪一天晌午倒下了!
臨近年關,宜峰塔倒下後,害的許多家人過了一個喪親的年,商陽城內到處哀嚎一片,又加上蠱蟲四起,整個商陽城瀰漫著血腥與死亡的氣息。
小年集會,許多人登塔,放孔明燈,放炮竹,許願,踩高,很多人在塔頂玩鬧。
宜峰塔因受重過重,整個塔身傾斜,最後直接砸倒了宜峰酒樓,死了很多人,其中有許多五大家族的貴人。
喬譽見蕭靜神色鄭重,不像是哄騙他。
他覺得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那將會是商陽浩劫,尤其過兩日小年集會,這幾日去宜峰塔的人很多,若真如她所說,宜峰塔有傾斜,那這幾日將會發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