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甩著頭,讓他看向哭喪的百姓和剩餘的衛兵。
喬譽叮囑著:「我讓人將這裡圍住,不准旁人靠近,尤其張氏和王氏的人千萬不能靠近,你在這裡看著,等我帶人回來,然後徹查此事!」
李玄之點點頭:「那你要幾時回來?」
喬譽道:「晌午之前定會回來。」
「好,這裡我來看著,你放心去吧!」李玄之答應道。
喬譽想著哪些兵怕是不會聽從他,將身上的令牌遞給他:「若是誰敢靠近這裡,拿著這個,誰若敢強行闖入,用他即可調遣這些衛兵,他們只認我的命令,恰當處置,無需等我回來!」
頓時,李玄之覺得自己身上的重擔重起來,想他在三軍中,只不過是一個掛虛名的參事,能得上將軍的命令已經是幸事,從未想到有一日能調兵遣將。
手上的令牌,雖然不是三軍軍符,卻倍感沉甸甸的。
但這是喬譽交給他第一份差事,他怎能拒絕。
「好,你放心,在你回來之前,我定會把這裡看住,不讓旁人靠近!」李玄之保證說道。
喬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李玄之笑著回拍他的肩膀:「上陣親兄弟!快去快回!」
喬譽嗯了聲,抬腳便往台階下走。
臨走時,他將現場剩餘的衛兵和巡城兵安排在宜峰塔根基的四周守著,並吩咐他們只聽從李玄之的話。
李玄之手裡握著令牌,心裡火熱熱的,比起成日插科打諢,做這些事心裡使命感厚重多了。
他想他終於知道要做什麼事情了,成為什麼樣的人了。
……
相府里。
王章實在不喜每年的小年晨早,每年他都要陪著府上的阿母和夫人們去聽道。
還不如讓他在府上多歇會。
剛回府上,他送阿母回屋後,自己便回了書房,難得偷閒自己待會。
今日府上清淨,女郎和郎君們都去了集會,至少傍晚才能回來,他也能安穩一日。
他把雙腳擱在書案上,隨意的翻著手中的奏章。
不知是巧合還是心裡想的,隨手一拿便是喬譽奏請嚴防宜峰塔的奏摺,他看了眼,笑了下,直接扔的遠遠的。
可笑的東西還是不看為好!
他搖頭哂笑幾下,想著小小喬譽因為打贏了一場仗,便想要和他平起平坐,實在自不量力,他們經歷的風雨,哪是他毛頭小孩子經歷的,剛回來便把手伸的這麼長,不想想自己常年在外,商陽城是誰的天下,敢送上這份奏摺,真是不怕得罪人啊!
這種蠢貨還想和他們爭大梁,就這點心思,還不夠他兩個兒子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