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譽走到蕭靜跟前,婆娑的大掌伸手握住她細膩的小手,目光輕柔的看向蕭靜:「叔父,我也正有此意,我是該帶她去見見阿父和阿母了,也讓他們對我的婚事放心了。」
喬台銘氣的後退一步,差點沒有撅過去,他指著喬譽,胸口的一口氣,半天沒上來。
喬台獻扶住他,勸著:「二哥,你怎麼了?」
喬千喜也走過去扶住喬台銘,一面勸著,一面為他緩著氣:「阿父,你坐下歇會,先不說話了!」
等喬台銘坐下,王姿自己也找回自己的榻上坐下,她看向屋裡的幾個人。
「蕭女郎,你今日闖我安春院是為了你和你們家族被造謠的事,如今我女兒千喜已經承認是她做的,你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消停這事?」王姿依舊是倚在矮桌上,閒閒的問話。
她不去關心喬台銘被氣的怎樣,只是問蕭靜如何能了這事。
喬譽道:「不如這樣,千喜的嫡系身份不是被撤掉了嗎?乾脆將貶為庶女,永遠不得踏入商陽,其次,終身不得嫁人,不能讓旁人伺候,單人單燈以青衣古佛為伴!」
留著她的命而已,有什麼不好安排?
王姿眼眸微閃:「那你還不如讓她死了省事。」
喬譽冷然道:「死了不是便宜她了,要不是為了維護喬氏名聲,她早就該死了。」
說話間,喬譽一點不顧念手足之情,對於喬千喜的做法,他沒有讓她遊街折辱而死,已經是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想讓他們放了她,妄想!
王姿見喬譽狠絕,眉眼之間不見祖宗之情,顯然他對兩位叔父的感情極淡,對她也沒多少。
他這邊是行不通了,只能從蕭靜入手了。
「蕭女郎,想你入喬府,我待你不薄,這次的事情,是千喜太過分……」王姿話還沒說完,那邊喬千喜走到正屋中央。
喬千喜跪在王姿面前,啞聲道:「阿母,是女兒的錯,千喜是為了試探蕭氏才會這麼做,我中蠱毒,她想盡辦法救我,再怎樣我怎麼會恩將仇報害她,你不是常說讓我跟她學,但是我不知道她有多麼厲害,女兒一時糊塗,才想了這個辦法,想著只要她能解決眼前的困境,女兒便願意拜她為長,但是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步田地,這女郎真是不能惹啊!
王姿眉眼微松,看著喬千喜認真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她的女郎心高氣傲,若真的願意虛心向蕭靜請教,就算把她趕走,她也願意,因為她相信,遲早有一天她會回來。
蕭靜咬牙自嘲:「喬大女郎,奴婢何德何能,讓你想出這麼個注意害我,還要拜我為長?」
喬千喜不敢回頭,低頭後悔著:「蕭靜,我今日才知,我錯了,我太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