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仿若晴天霹靂,她難以接受這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半天沒有回怔,她還以為陳江科投靠了那個家族,深更半夜要帶她走,目的是要危害喬譽呢,原來是這樣啊!
她腳下有些軟,承受不住這個真相,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問:「是他做的嗎?」
陳江科怒恨反問:「除了他,誰和我有這麼大的仇?行刑時,他就在旁邊看著。」
蕭靜眼眶撐不住暴雨,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她不知在哭什麼。
半晌,她從嗓子裡啞聲的一句:「對不起!」
都是她的錯,是她,罪魁禍首不是喬譽是她!
如果她堅持不相親,堅持不靠他合作,他也不會受到牽連。
對不起,如果不是她,今日的陳江科在建州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絕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她唯一能說的,只有這句,對不起!
她該怎麼還恩於他,他是家中獨子,尚未娶妻,一生無後,不孝不義!
陳江科語氣柔和了些:「跟在心胸狹窄的喬譽身邊,你不會幸福!蕭靜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定會對你生死與共!」
蕭靜咬緊牙關,因為她,他已經變成這樣了,他還要和她一起?
「陳江科你走吧,蕭靜已經害了你幾次,這次決不能再害你!」蕭靜擦掉眼淚。
「啪啪啪……」
在空明的夜空里,這三個巴掌聲尤為震耳,打破了兩人的談話。
這時,從客棧里走出一群人,這些人打著燈,燭光照亮了來人。
蕭靜屏住呼吸,看到為首的人臉時,登時心裡一驚,喬譽!
他什麼時候從宮裡出來了,還出城了?
她看到喬譽身邊的那三個護衛後,眉頭緊皺,不是說喬目和喬聶被關起來嗎?他們怎麼都是好端端的?
再仔細看,喬譽身後的陳忠重甲走來,似是威武的將領在護著自家主子走入院子。
借著燭光,喬譽面色微黃,但依舊精神抖擻,根本沒有萎靡,消瘦,反而日漸魁偉。
等喬譽走至兩人面前時,院子大亮,猶如白晝。
喬譽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靜,見她眼睛紅腫,神情陌生,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種眼神看我,是不認識我?」喬譽冷冽的聲質問。
蕭靜:「……」
她是不認識他,明日他要和別人成親,今晚卻跑到城外的客棧來,是要做什麼?
喬譽並不在意蕭靜的眼神,反而抬眉看向蕭靜身後的陳江科。
「饒你不死,還敢糾纏?」他朝著身後的人勾勾手指:「他不想活,給他一個痛快!」
喬聶下手素來以狠准穩著稱,他應了聲是,兩步來到陳江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