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純氣急敗壞的拿著皮包,狠狠的打向他們,「一群廢物,等我當上你們的總裁夫人,我第一個就開除你們。」
夏知初雙手抱胸,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趙思純耍脾氣,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她沒理,直接踱步就朝前走去。
「夏知初!」
只是剛走了兩步,突然從身後傳來一聲粗獷的叫聲。
夏知初身形微僵,甚至頭皮都隱隱發麻。
等她緩緩轉身看向身後,整張臉更是慘白到了極點。
一個頭髮凌亂,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人朝她靠近過來,二話不說就拽住她的手,滿臉凶戾的說道,「行啊夏知初,這麼多年一直不肯回家看看,原來是飛黃騰達了瞧不起娘家人了,你可真能幹啊!」
中年男人滿身酒氣,顯然經常熬夜未眠,眼袋很大,加上那雙手長久在外賭博,就跟樹皮一樣粗糙。
夏知初就這樣愣在原地,死死的撐大眼睛看著他。
沒錯,這就是她從小的噩夢。
那個就知道酗酒賭博的父親,夏剛才。
夏知初怔楞片刻之後,也很快就緩過神來,頗為冷漠的甩開了夏剛才的手,「從我出嫁那刻起,就已經和夏家沒關係了,夏先生是不是認錯人了?」
見她假裝不認識自己,夏剛才暴躁的脾氣上來了,揮手就給了夏知初一巴掌,「沒用的賠錢貨,我和你媽生你養你二十幾年,你出嫁後就拍拍屁股想要拋棄父母,你怎麼能這般不孝!」
夏知初應該要避開這巴掌的,只是剛才那瞬間,有道熟悉的身影從眼前一晃而過,她才失了神沒注意,生生挨下了這巴掌。
夏剛才下手向來就重,夏知初被這巴掌打偏了臉不說,嘴角還滲出了血水。
那人影已經消失在眼前,可夏知初只看上一眼便能認出男人的身份。
他明明就來會場了,為何面對自己的告白,卻遲遲不願意出現?
那瞬間,被夏剛才打的疼,遠遠抵不過內心的失望。
耳邊,仍舊是夏剛才罵罵咧咧的粗暴聲,「我告訴你,血溶於水,我們作為你的父母,你必須盡到做兒女的責任為我們養老。」
夏知初卻一聲不吭,就這樣絕望的笑了。
養老?
自她出嫁後,夏家人從沈亮哪裡拿走了二三十萬的聘禮之後,她每個月還得給弟弟生活費,一直維持到去年底,她和沈亮感情出現危機就斷了。
那時候她也明白著跟夏家人攤牌,再也不會支持他們一分一毫。
這些年她所付出的已經夠了,誰知道這位所謂的『父親』依然還在恬不知恥的找上門要撫養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