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身旁這個殷嘉墨,剛開始看見她的時候,笑的那股蕩漾勁,太倒貼了。
她又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鴨子了。
話說一個虛弱的鴨子,在這裡真的能賺到錢嗎?
謝星星這會兒腦袋裡在犯合計,眼前這個男人的底細還沒摸清,再加上他還有個鴨子兄弟,要不先陪他演一下?
如果直接拆穿他冒充靳寒的事,萬一他惱羞成怒,再找幾個鴨子兄弟來,那估計她明天就要上社會新聞的頭條了。
標題她都想好了。
#驚!花季少女竟然被一群鴨子趕上架,這是鴨子該幹的事?#
她這波不叫慫,叫審時度勢。
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的唇瓣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官方客套:「好巧,靳先生。」
殷嘉墨:?
這兩個人竟然認識?
殷嘉墨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兩個來回,感覺事情不簡單。
難得能看看靳承延的熱鬧,那他能輕易放棄這個機會嗎?
不、能!
殷嘉墨眉稍微挑,眸底深處帶著壞壞的笑意,典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
他還貼心的起身,為靳承延讓了位置,同時伸出手做了一個『您請』的手勢,故意模仿謝星星走嘴不走心的口吻,頗有陰陽怪氣的感覺:「原來都是熟人,請坐吧,靳先生。」
靳先生笑了,但是笑容有點冷,他舔了舔後槽牙,警告般地看著殷嘉墨,那股『你是不是感覺這個世界容不下你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其他世界看看』的意思太明顯。
「殷嘉墨,你不是有事找我麼?」
靳先生話里含著笑,但卻讓人感覺冷颼颼的。
殷嘉墨覺得他話里那種抗拒很明顯,一個小姑娘竟然能讓靳承延避之不及,他現在吃瓜的心思已經超越了活著的念頭。
命可以不要,但靳承延的戲必須得看完。
「我突然覺得我的事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等會兒再說也行,人家謝小姐第一次來酒吧,你好好陪人家聊聊。」
殷嘉墨斜靠在吧檯邊沿上,一副『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可以開始表演了』的標準看戲姿勢,慵懶隨意,就差手裡再攥把瓜子了。
靳承延挑了挑眉,抓住了話題的重點,他疑惑地問:「謝小姐是第一次來酒吧?」
謝星星臉色變了變,這怎麼往回圓?
她眼睛骨碌碌一轉,開口解釋道:「當然不是,別的酒吧我都去膩了,所以想換家玩玩,這家是第一次來。」
一旁看戲的殷嘉墨,看戲不好好看戲,還非要給自己加戲,殷嘉墨突然出聲問:「那謝小姐平時喜歡去哪家玩?」
謝星星:……
這家叫一度酒吧,那……
「千百度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