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星悄悄地走到他身旁,試圖叫醒他,雖然她能理解開了四個小時的車應該也挺累的,但飯還是要吃的。
「靳先生?」
靳先生依舊閉著眼,嗓音里含著倦意的沉啞:「是到吃晚飯的時間了麼?」
「……」
這話的意思是嫌她補妝補的太久了?
謝星星:懂了,明天出門可以在化妝上拖延時間。
靳承延緩緩睜開雙眼,抬頭看著那一頂綠油油的頭髮,和陌生的臉,還是適應了幾秒。
畢竟兩人都沒見過幾次,突然變了個樣,多少還是有點不太習慣。
兩人到達餐廳時,就挺引人關注的。
放在以前,吸引人關注的是兩人的高顏值。
現在首當其衝的是那頭綠油油的草原。
太顯眼,想忽視都難,尋常人一般是很難有勇氣把頭髮搞成這個顏色的。
張經理基本把餐廳里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來了,誇張的像是要吃滿漢全席一樣。
不過多時,張經理捧著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恭敬地說:「靳總,這是我們老闆珍藏的紅酒,請您和謝小姐品嘗。」
一瓶內必倒謝星星很淡定:該我上場表演了!
靳承延微微頷首,臉上沒什麼表情,意思是:倒酒吧。
謝星星想起謝晚的主意,她覺得改改路數她可以一口酒都不用喝。
正當張經理準備給謝星星倒酒時,謝星星伸手擋了一下。
張經理疑惑地看向謝星星,笑著問:「謝小姐不喝酒?」
靳承延也在看著她,微微挑眉,他感覺謝小姐又要開始進行奇奇怪怪的行為了。
謝星星抬手摸了摸她的草原,勾了勾唇,夾著嗓音說道:「抱歉,我只喝八二年的二鍋頭。」
「……」
張經理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小夥伴一樣,激動地說:「真巧了,我們老闆也好這口,本來他要讓我給你拿過來的,結果怕不上檔次就沒拿,別說八二年的,七二年的都有,謝小姐您等著,我現在就去給您拿。」
謝星星上揚的嘴角忽地僵住了。
靳承延倒是沒覺得什麼,特別悠哉地品著紅酒。
謝星星偷偷瞄了兩眼坐在她對面的靳先生,根本一點表情都沒有,也沒有謝晚所說的刮目相看。
這老男人怎麼能這麼淡定呢?
謝星星這下是把自己的路走死了。
還不如喝一杯紅酒再說了。
最起碼還有退路。
就說自己也可以將就一下,不必那麼麻煩。
但現在她只能喝八二年的二鍋頭了。
二鍋頭估計用不了一瓶,半杯她就直接醉的不成樣子了。
最重要的是她醉酒後說的話完全不過腦子,而且還會斷片。
因為她和虞甜喝過兩次,虞甜把她醉後的那副德行用手機錄下來了。
她要是沒看見視頻,打死虞甜,她都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