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尤美不會輕易放過寂寥了吧」?
聽著裴不起的疑問,李叔笑了笑,繼續去看查閱的資料:「是啊,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她的家人對她又打又罵,罵她是不要臉的賤.貨,可她不在乎,她挺著大肚子再次去找寂寥」。
裴不起把麵包吃完,又咬開一袋純牛奶,這一刻的他好似知道吃東西可以解壓一樣。
「她卑微的求寂寥對他負責,到了年齡讓他娶她,兩人一起養孩子。可寂寥不同意,他拒絕了尤美的請求,還把她好一頓羞辱」。
李叔說著這些往事,也有一些於心不忍了,他看著裴不起沒什麼反應,繼續說著。
「寂寥的意思是她活該,兩人你情我願的,和他寂寥沒關係,最後,寂寥和他媽媽搬了家,換了聯繫方式,尤美再也找不到他了」。
裴不起咕咚咕咚一口口喝著純牛奶,突然,他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淡青色血管,他突然有一絲憐憫,他看向李叔,一臉淡定的問了出來:「那這個尤美一定不好過吧」!
李叔溫柔的回答著,很平靜:「當然,尤美過的生不如死,她天天被父母親戚指責羞辱,還要被她爸媽拉去醫院墮胎,她就像變了另一個人的樣子,髒話連篇,再也不乖了,她吸菸喝酒,學會和父母頂嘴,不管是不是在懷孕,她抽菸喝酒吃檳榔,不管不顧肚子裡的孩子」!
裴不起摸著自己的雙眼,好似明白了什麼,他苦澀一笑,把純牛奶喝光,嘴角漏出一起譏諷的笑容。
「所以正因為她這樣,我才看不見的」?
「我想應該是有關係的」!李叔回答了他的問題,思維更加久遠了。
「沒人知道為什麼尤美堅持不流掉孩子,儘管他爸爸用腳踹她的肚子,她的孩子還是保住了,八個月後,她生下了你,沒人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在大冬天把你扔到馬路邊,就當從未有過你。又過了一個月,她爸媽給她相親,她就和相親對象結婚了,才有了龔喜」!
等李叔說完,裴不起的眼淚滴在睡衣上,他又哭又笑的,閉著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下子,他的房間裡陷入深深地沉默,最後,還是裴不起再次開口。
「那寂寥現在的狀況呢」?
男生的聲音微微沙啞,沒人知道他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李叔喝了一口水,又嘆了口氣,回憶著:「寂寥自從和他媽媽搬家後,他就在電影院工作,工作了三年,他談戀愛了,談了一年,兩人結婚了,本來日子應該是很幸福的,可寂寥在工地的工作中,發生了意外,他的右腿瘸了,成了瘸子,他的妻子嫌棄他成了瘸子,和他離婚了」。
裴不起聽的異常認真,此時此刻的他突然很無奈,他想知道,這個寂寥他的親生父親,後來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