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聲,睨這那女子在他面前盈盈一禮,張口聲音嬌媚柔軟,像是江南那邊的口音,「小女阮玉儀,見過世子殿下。今日多謝殿下相助,小女感激不盡。」
阮玉儀平日裡聲音要更清越些,眼下刻意放柔,襯得整個兒愈發嬌軟易碎。
原來又是個來攀附姜祺的。倒是個有手段的,不知如何做到讓鈴聲入他夢來。
他暗自冷笑,不由得看輕了眼前人。
昨日也有一女子來找姜祺,打扮得花枝招展,明顯是精心準備了,結果與她一般蠢笨,也尋錯了廂房。
姜懷央本不想理會,想讓她知趣自行離開。他指尖摩挲著書頁,不自覺將紙張都揉皺了。他的餘光,被一抹鵝黃所占據。
只不過那女子被侍衛攔在了外邊,而她,又是如何進得來的?
他聽見自己開口,「院門由侍衛守著,你是如何進來的?」
阮玉儀猶豫了會,還是沒說出口。她要是透給他了,下次她還怎麼溜進來?其實她沒想到的是,只要他一聲吩咐,此處就會加強戒嚴。
下次別說是小門了,就是翻牆也別想進這院子。
見她不開口,姜懷央懶得提醒她弄錯了人,「既然身子沒事了,就別在此久留了。」
她悄悄瞄了一眼,見這世子面無表情的時候,一雙桃花眼顯得分外清冷幽深,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可又會做下救助陌生女子的舉動。
看來傳聞也不可盡信。
不過說起來,不是說與太妃一同吃齋禮佛,怎麼不見太妃其人?她下意識看來一眼門口,許是身子不便,待在單獨的廂房裡不常走動。
姜懷央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終於肯掀掀眼皮,卻見她還維持著行禮的姿勢。
「想在這兒呆到天黑?」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拿給你的藥可喝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世子分外排斥自己,或者說是外人在這裡久留。她將他這句話暗自琢磨半晌,才明白這是讓她起身。
「多謝世子費心了,還未曾來得及。」說到藥她心裡就發怵,那麼苦的東西,讓她喝下去簡直比打她還難受。
阮玉儀正直起身,卻發現雙腿半蹲久了,有些發軟。
「別多想,那是寺里的人準備的。」
姜懷央隨口吩咐木香,「去將湯藥端來,我盯著你喝。」後半句是對著阮玉儀說的。
木香應聲離開。
她小幅度動動步子,想緩解些許,忽地想到了點什麼,借著一點酸軟的勁兒,假裝沒站穩,控制著往姜懷央的方向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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