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儀也注意到他的手,想著,或許郁王世子也沒那麼整日遊逛,不務正業,原來私下裡還是有習武的。
她瞧得出神。
「這不就好了,你……」姜懷央說著,一抬頭,望見她定定地盯著自己的手看,她的眸子常氤氳著水光,就是不做表情,也是個深情模樣。
姜懷央被他看得心間痒痒的,偏偏還是面色如常。
他曲起手指,敲擊了兩下石桌,阮玉儀這才像是回過神來,「啊?」
——一雙男子的手,粗糲得很,就有這麼好看?他撇了一眼阮玉儀輕輕攥著裙擺的手,十指春筍,手背光潔,更沒有如他一樣,皮膚下的青筋若隱若現。
姜懷央不作回答,而是起身落座,翻來覆去琢磨這這小小的香囊來。
天曉得她只是在感慨流言蜚語不可信,既知郁王世子有一技傍身,對於郁王樂意放縱其子的行徑的態度,也就不奇怪了。
這會兒湊到眼前,姜懷央才發現這花雖針腳細密,栩栩如生,比之石榴花,花瓣卻大了些,出入還是不小。
他問阮玉儀,「這上邊所繡,是何花類?」
她抿了下唇,有些難為情,小聲道,「回殿下,是木槿。當時繡的時候發覺粉的線缺了,餘下的不足以完成一朵,就改用了紅的。是不是……很怪?」
這話說得真假參半,花確實是出自她之手,東西卻不是,她當時只是瞧著這上邊的石榴花針腳粗糙,看不過眼,才拆了改繡。
只是一拆完,她卻轉眼忘了原本的那花長什麼樣,只好按府里的木槿來繡。
姜懷央沒法違心話來,又不願開口誇讚,於是只搖了搖頭,算是肯定了她的繡工。他用指尖捏了捏,裡邊並沒有脆生生的硬物,柔軟得不像是尋常草藥香料,而是細膩的粉狀物。
阮玉儀見他如此,不明所以,「殿下,這香囊是有什麼問題嗎?」
他沒理會,抽開一瞧,只見裡邊是深褐色的藥粉。
他拿手指取來一捻,見指尖是微略粗糲的粉末,湊到鼻下,就是尋常草藥的味道,他應該在近些天還接觸過。
實在是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他有些失望,將香囊口子紮好,還給了阮玉儀。許是心結堵著,一著急,才覺得這香囊古怪。
姜懷央不再胡亂猜測。
他用膳迅速,很快就放下了竹箸。
阮玉儀見人要走,連忙跟著起身,醞釀了良久的話,這才敢說出口,「殿下,我也能去佛堂上柱香嗎?」
他心中一動。
「莫說佛堂,若非我在此用著,這院子也是公用之物,要用,去便是,何必報備。」姜懷央背著身。
姜懷央估摸著她應該使不來火摺子,於是將她帶到了屋中的佛像前,取來三支香塞到她手中,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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