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正翻看著一些話本子打發時間。行秋近來總被召去郁王府,倒是少了閒暇陪她。看來得尋個時候,與二皇兄說一聲,讓他少使喚些行秋,免得留她一人在這廂房中。
她心下升起燥意,將話本子隨手往一邊的几案上一甩,恰巧碰到了茶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
侍立在側的白荷以為公主這是要發怒,雖不明所以,還是撲通便跪了下去。
昭容睨了她一眼,「這找的都是什麼,翻來覆去也不見講出個什麼新花樣!」
白荷一顫,不自覺將頭伏得更低了些,「回殿下,這是最近最流行的話本子,許多——」
「辦事不利,你倒是有理了?」昭容越看她這副模樣越是心煩,眉間沉鬱。她不禁代著想,若是東廂那長於做點心的婢子,會如何去做這事。
以木香那性子,想來定會辦得周全,叫她挑不出刺來。
「奴婢不敢,」白荷幾乎要哭出來了,「奴婢這就差人去再尋些有趣的話本子來,明兒就送到殿下手上。」
長公主的脾氣難伺候是眾人皆知的,奈何在公主手底下做事,得的月錢比其他府邸多上不少,還是許多人羨慕不來的活計,何況是白荷這樣做到了大丫鬟的。
因而便是真有些什麼,也都只好咬碎一口銀牙,和著血往自個兒肚裡咽。
這時,正巧府醫來報,白荷才松下一口氣,得了昭容的意,起身去迎。
「見過殿下,」府醫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在下有一事稟告,想來殿下定是殿下感興趣的事。」
昭容沒接話,兀自拈起一塊几案上的糕點。
白荷取出一個小荷包,至府醫身邊,悄悄給他遞過去,「您說便是。若是說得叫我們殿下高興了,賞賜自是少不了你的。」
府醫掂了掂手心的重量,臉上像是要笑出一朵花來,也不再磨蹭,言簡意賅道,「在下在東廂房發現了避子湯的藥渣。」
她本是不覺得他能講出什麼能勾起自己的興致地事情,只漫不經心聽一耳朵,這會兒聽他這麼說,忽地抬起眼來,沉聲道,「你所言不虛?妄議主子可是要被發落了去的。」
府醫垂首,語氣篤定,「在下行醫十多年,雖談不上妙手回春。但一個避子湯,還是不至於認錯的。」
昭容默了一會兒,忽地笑起來,「好好,白荷,賞。」
她麵皮上的笑意,使她的面容都有些扭曲起來。
她支著頭,好一會才止住笑。將一邊的白荷都弄得毛骨悚然,摸索了好一陣,才找出一把金瓜子,塞給府醫。
自之前知曉程行秋又悄悄去找過阮玉儀後,她便一直有派人注意著行秋的行蹤,因此她敢確認近來他都不曾去找過她。甚至商議和離之事,兩人都不曾有過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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