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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般說得隱晦,倒顯得沒什麼了。

況這些日子與這位阮才人相處下來,完全打破了一開始對她驕矜風塵的印象。小娘子心思通透,卻秉性純良,是誰見了難免歡喜的,因此她才多嘴悄摸提點一句。

阮玉儀對宮中情形一無所知,自是嬤嬤說什麼,都一一應下,至於信幾分,如何掂量,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她側首,見之前那連個宮婢一如往常掃灑庭院,疑道,「她們無需回宮嗎?」

金嬤嬤瞥了她們一眼,冷嗤一聲,「原是可以回的,待到了年紀,便可以放出宮嫁人去了。

「可誰叫她們貪下了主子的財物,宮中可容不下手腳不乾淨的婢子,因而陛下下令,命她們往後只准守在此處。」

宮裡做事的,誰沒些小算盤,可像她們這般將算盤敲得噼啪響,珠子都崩主子面上了,不受些責罰,才是奇怪。

阮才人足不出戶,並不知曉。可不代表陛下在院裡沒有耳目,才人畢竟還是主子,將輕視擺在明面上了,就算才人不與她們計較,也難保陛下不會動怒。

大紅的轎輦一路向皇城行進,街市上的人們都紛紛避讓開來,也引得街邊婦孺好奇探頭來看,還有的孩童跟了小半路,被隨行的宮人遣了回去。

周遭人聲嘈雜,阮玉儀垂首,攥緊裙擺,抑住心下不安。

她總覺得,如此聲勢卻是過大了些。

除皇城門前,有侍衛例行檢查盤查外,她的轎輦算得一路暢行無阻。不知過了多久,轎輦微微晃動,低了一截。

紗簾被掀開,露出木香的面龐,她道,「小主,到了。」

阮玉儀搭了下她的手,提著裙擺下了轎輦。

眼前的是一方紅牆黛瓦的宮室,正門邊守著兩尊石獅,門上匾書「落梅軒」三字。而牆頭之上,果有細長枝條伸出,只是未至冬日,俱是枯敗著。

宮室前,早有一名著藕合色小褂的宮婢候著,這會兒忙迎上來,見了禮,「見過阮才人。」

她微微頷首,由這名宮婢引著進去了。原按禮制,在她宮裡應是分配五名宮婢,四名宦官,由於她自帶來了兩人,宮婢也就縮減為了三名。但終究要比程府時身邊人要多上不少。

她依著詩詞給幾人賜了名,也就遣他們下去各做各事了。雖在她入主落梅軒前,早有專人掃灑整理,可她人一到,自有新的物件要歸置。

她隨手擺正了博古架上的青瓷瓶,聽身後的木香道,「這地方雖是不大,離養心殿也算是近了。」

「我倒寧願遠些。」她神色微有怔松,嘆道。也不知陛下將殊待擺在明面上,是好是壞。

她並無意與人爭,也不願陷入殘酷的爭鬥中,於她來說,這是最好的自保方法。新帝此舉,卻是將她推向了高處,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幾人方歇下沒多久,便有宮人來報,道是陛下的賞賜下來了。

這些日子他委實沒少往她處送東西,多是一些女兒家的物件,許是後宮人丁稀落,這才多有富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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