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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得,那是兄長的物件。

她的淚一下就下來了。她指責家中侍僕胡來,戰事勝利,掛紅綢還來不及,怎的掛上了白綢。

阿娘知她難以接受,將她摟入懷中,輕聲告與她,送來扳指的男子自稱他的下屬,且喚出了他的字。

——假不了。

她明白阿娘是想這麼說。

阮夫人不知兒女間還有這一約定,只與阮玉儀繼續閒話。忽而見她垂首怔愣,喚了聲,「囡囡?」

她不願叫阿娘憂心,扯出一個笑,「阿娘,我去瞧瞧小膳房煮下的百合粥,約莫該是好了。」

言罷,她起身離座,動作間,裙擺花般漾開。

姜懷央落她幾步,也隨了上去。

前邊小娘子的身影纖弱,像是風一吹就要折般。風揚起衣裙,倒不像是她穿著那裙衫,而是裙衫裹挾著她了。

他指尖微顫,掐進手心,卻還是亂了氣息。

——臨時。

他來回默念,不知倦般。她說,她是臨時打算來的京城,是否意味著,她沒有那個機會與胡醫碰面接頭,如此,通敵叛國更是空談。

她只是一時起了善念,並不知曉那人的身份,才供與他藏身之所。他心中微動。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小膳房。與正廳比起來,膳房稍顯逼仄,昏暗的光線攏著他們,耳邊是柴禾燃燒的細碎聲響,在此刻也顯得嘈雜。

阮玉儀掀開蓋子,裡邊的粥咕嚕響著,顫著煮得爛熟的百合瓣,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她向木香遞去一眼,「盛些出來給阿娘送去罷。」

木香取過瓷碗,舀出一勺。勺恰好比碗口稍小些,沿著碗內一滑,便將百合粥給託了進去。她欠了欠身,往出走去。

阮玉儀靜靜盯著,神色怔松。

身後有人摟上她的腰肢,她瞥見地上那道淺淡頎長的影子,「陛下為何要阿娘誤會我們的關係?」

「興起而已。」他漫不經心地道。

她垂了垂眸,任由他將自己身子扳過去,灼熱的吻覆下來,燙出她眸中水光。

可阿娘遲早會知道今兒的是新帝。她是不願的,不願讓阿娘知曉陛下待她輕慢,不願將兩人關係中,她的弱勢擺到明面上來。

也許於他來說,自己不過只是承寵的物件,因而才任意戲弄。

她與宮中旁的貴人不同,她們的存在,於他籠絡人心大有裨益。而她,也許一開始陛下會下旨助她離開程家,就註定了她要拿身子償了這份恩情。

她的肩細細顫著,卻以一副依賴的姿態,攀上他的脖頸。

「你幾年前曾來過京中?」他嗓音低啞,在她耳邊燎起一片緋紅。

她攥緊他的衣裳,顫著聲答,「是……長余未雪,一路北上,偶聞京城山上雪盛,因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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