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婢垂手應下,哄著自家主子走了。
一邊了閆寶林神色怔愣,也不知信了幾分,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閆妹妹?」她喚了好幾聲,方才見閆寶林一個激靈。
她眸中泛起無奈之色,口中安撫道,「李美人這怕是自己將自己嚇去了,你莫要同她胡想。陛下若要動你們,怎會用同一個手段,何況,此番確是容家異心在先。」
說著,她自己也是一怔。是啊,容家異心在先,褫奪淑妃手中權力也是尋常,她拿什麼理由去怪他?
閆寶林抿唇,欠身道,「娘娘說的是,臣妾不會胡想的。既如此,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忽而注意到岑禮還在邊上,她身子微僵,額角沁了冷汗。
不知這番談話,他會知曉多少。
她回想了一遍自己是否有何失言處,方才松下一口氣。只是李美人怕千算萬算,也不曾想到,落梅軒中還會有陛下的人在。
岑禮乖覺地垂手道,「奴才去送送閆寶林。」
她微微頷首,只覺身子有些乏了,注視著他走遠,方才側首,「木香,你去瞧瞧小廚房那兒藥可煎好了。」
木香應聲去了。
角落的兔子想來是睡去了,一動也不動的,它被養得極好,身子圓乎乎的,討人歡喜得緊。她看了好一會兒,許是屋中委實暖和,不知何時便昏昏沉沉睡去了。
卻說木香走去小廚房,正碰上木靈。
她蹲在井邊,腳邊擺著半盆子水。她不斷往頸側抓撓著,領口濡濕一片,她像是渾然不覺般,不管不顧地繼續狠抓,像是不將扣層皮下來不罷休一般的。
木香看得心口發緊,幾步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
「你在做什麼?」
她一顫,緩緩抬頭,卻見眼中也是通紅。她愣愣道,「——木香姐姐?」
隨即,她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慌亂解釋道,「我,我頸上不知被什麼蟲子咬了去,癢得厲害。」
木香不疑有他,拉著她起身,「去換身衣裳,然後瞧瞧小姐的湯藥好了沒,若好了,給小姐送去。」
她面上一喜,放下了手,應道,「我這就去。」言罷,便要往小廚房去。
木香再後邊提著嗓子提醒,「先去更衣。」只是話音未落,人已經跑遠了。她嘆口氣。
她順手端起那水盆,將水倒在了花根處,便往回走,心中琢磨著該向小姐討些止癢的膏藥來,再讓木靈抓下去,可真要抓破了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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