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捏了下她溫軟的手心,示意她可以按自己的意思處理。
白之琦心裡沉了下,「姐姐在說什麼?」
阮玉儀眸色深深地看著她,言語間不無冷笑,「你方才在何處?」
事已至此,竟還有抵賴的。
「方才臣女在西宮湖心亭邊散步,覺著冷了,也就回宮了。」白之琦不能確定回去途中沒人注意到她,因將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才最是真實。
西宮湖心亭——正是宣嬈所述之處。
她倒是膽大,竟就如此說出來了。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她矢口否認。
阮玉儀句句逼問人的模樣,使得她恍惚覺著與新帝有幾分相似。這會兒她面色雖不變,額上已是布了薄汗。
她默默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不是還有姑母在麼。蕪國奉孝,想來陛下對姑母也得敬上三分。
此時,溫雉又帶上來一人。
這男子侍衛打扮,肩背寬厚。他一進來,眼睛便盯著白之琦看,口中嗤嗤低笑,像是什麼計謀得逞般。
白之琦在余光中瞥見他,一股冷意漸漸攀上她的脊骨。
溫雉不輕不重在侍衛膝彎處踹了一腳,侍衛猝不及防腿上一軟,這才斂了目光,行禮道,「小的罪該萬死,求陛下責罰。」
「前些日子,正巧小的值守,在養心殿外,這白姑娘忽而自裡邊出來對……動手動腳,」侍衛又往下俯了俯身,「小的一時糊塗,遂了白姑娘的意,與她勾結幽會數次。」
原想著將她拽下來,要她落入與自己一般境地。
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要為自己辯護幾分,撇清些關係。實際上,一個巴掌拍不響。
姜懷央開口道,「聽見了?」嗓音懶散且低沉。
「臣女冤枉。」白之琦倒委實是沉得住氣,眼下還不見絲毫慌亂。
阮玉儀著人將方才宣嬈所寫那張紙,拿到她的面前。
聽差的宮人正好是長安宮中負責飼養阿憐的,這會兒正難受著呢,她心中微動,也沒好好遞,致使那宣紙飄飄揚揚,糊在白之琦的臉上。
白之琦的面色扭曲了下,仿佛面具將要碎裂。
她取過那宣紙,瞟了眼,驀地笑起來,抬眸對阮玉儀道,「娘娘不會要憑兩個底下人就定臣女有罪罷?誰知道他們是否提前串過。」
姜懷央輕飄飄道,「你忘了你是如何進的養心殿?當日的值守者可不止一人。」
她想到了什麼,身子微僵。
「若是闔宮上下都來指認,那也是提前串通了?」
「你面子倒是大,竟是人人都想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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