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還真是固執地歡喜一類。
只是白畫變化得有些太快了,早晨見她,尚有幾分怯生生的模樣。到底是宮裡金玉迷人眼啊。
經由這麼一提點,白畫也意識到了這一層,面色有些發白。太后就是如今待她再好,在她心裡,自己也不會重過她唯一的外孫兒。
她垂著頭,不再作聲,沒得話,亦不敢擅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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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太醫放了診箱,調息把脈,又捏開佑兒的嘴,瞧裡邊的情況。他面色不變,眸中卻是沉下幾分。
佑兒大約是覺著對方是在跟他玩,咯咯笑起來,直往邊上躲。
手上頓著思忖了會兒,寧太醫揭開包裹著他的錦衾,將小衣裳往上拉了些。
原本應是白嫩光潔的肌膚上,竟是密密麻麻起了幾處紅疹,恍若紅色小蟲,在這白玉上駐紮,極為駭人。
阮玉儀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這是怎麼了?」
寧太醫沒有立即搭話,細細看了會兒,發現這不似尋常小兒病症,其醫治的方子,怕還要集結太醫院的人計議一二。
他自是不會與她說這些,只寬慰道,「兩位娘娘不必擔心,先將小公子送回去,免得受了風。方子之類,屆時會打發人送來。」
他收拾診箱的空當兒,容嬪忙將衣裳給佑兒遮了回去。太醫既如此說了,她也不疑有他。
此事一出,自是失了賞景的興致,而後則各回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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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過去,阮玉儀沒少著人去重華宮探聽佑兒的情況,俱是被用一句「莫要擔心」打發了回來。
她憑欄迎風,眺著遠處。眼前的庭院裡只有個負責灑掃的小丫鬟,背對著她,笤帚斜倚在自己身上,重新挽那微略散亂的發。
她心下總是隱隱有些不安。
若是小疾小災,容嬪不會連她也瞞著,而不讓進入重華宮內一事,則更是古怪。
正思忖著這會兒,木香回來了,面色不佳。
她心中突突跳了兩下,忙問,「如何了?」
木香遲疑了下,還是將守在重華宮裡的,太醫話原原本本道來。
經由太醫院那些太醫輪番看診,終是確認了這是西域獨有的一種病症,因著鮮少,或是說幾乎未曾出現在蕪國,太醫們也暫且沒有應對的法子。
而按寧太醫的說法是,佑兒的這種症狀,大約是從娘胎裡帶來的,只是經由母體削弱了一層,這才症狀出現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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