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濯新是如何熟悉妹妹的一些小習慣,一見她不吭聲,躲了開去,就知壞了。他如臨大敵,忙斂了笑上前去,自己惹哭的自然要自己哄。
阮夫人心疼得緊,蹙眉笑罵了做哥哥的兩句。
閒兒到底還是小姑娘,見了也眼紅,用手肘杵了杵身邊的阮濯英,低聲咕唧,「阮濯英,你瞧瞧人家哥哥。」
「那也是你哥哥。」被點名兒的阮濯英絲毫不解風情,原是哄一句就罷了的事,偏生要回嘴反駁,「你若也能哭得阿姐這般好看,大哥不也哄你?」
阮玉閒氣得差點沒背過去,恨恨地踹了他一腳,回身跟姨娘告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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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閒話自然也不是個事兒,一行人在木香的提醒下,才進了府,各去各的院落歸置行裝。
因著幾人方從婺州過來,本家的小廝婢子也不剩幾個,到了京中,自是也每人新撥調了一二個貼身的。
阮玉儀無需整理什麼,就待在阮夫人的院裡陪她。
阮夫人見她出來得急,髮髻也有些散了,便打發木香去取了梳篦來,重新替她挽發。
她也不過問阿娘要挽什麼樣式,十分信任地由著她折騰。原來的簪釵卸下來,烏髮散了一背。在阮夫人勾挑盤攏間,正巧在林姨娘他們過來前挽好了。
閒兒知了此事,纏著阮玉儀也非要她幫著重新挽發。
林姨娘在邊上道,「你的髮髻好著呢,哪裡需要新挽的,快別麻煩二姑娘。」
「無妨的,姨娘。」她輕笑著。她能不知道這小姑娘心裡想著什麼嗎?這哪裡是要她重新盤發,這是借著這個機會撒嬌呢。
於是換阮玉閒坐了下來。
阮玉儀抽出一隻半舊的攢珠步搖,一面嘆,早知將長安宮的物件也拿些出來,賞與她的,就是她的了,放在那邊也是落灰,最好的情況,就是再不回去了。
忽地,她瞥見一邊的阮濯英瞧瞧閒兒,又撥弄了下自己的發,被逗笑了,「英哥兒也想挽發?」
原以為他一個半大的小子,自然會拒絕,不想他彆扭了會子,抬眼,眸中晶亮,「可以嗎?」這是當了真了。
「不若待會兒我來罷,免得累著了姐姐,」閒兒輕哼一聲,「你是要雙平髻還是墮馬髻?」
他哪裡是這個意思。
阮濯英難得有一次被她嗆得說不上來話,別過臉去,滿面羞紅。於是又被閒兒逮著機會逗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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