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得程朱氏再靠近,阮濯新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她肩上,將她踹了個人仰馬翻。
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手腳並用爬起來,臉上堆著討好的笑,眸眼渾濁,「想必這位就是……」
她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起眼前人的名兒,只好轉而道,「就是大將軍罷,當真是不得了的人物。」
阮濯新從她言語中辨出,這位怕就是妹妹舊日的婆母。他看戲似的睨著程朱氏,唇齒間逸出一聲冷笑,口裡的話卻是對身後兩個妹妹說的,「閒兒,你且先帶著你姐姐進去。」
閒兒巴不得早些進去,忙答應了,挽著阮玉儀往裡走。
真是可憐,阮玉儀暗想。
走出幾步,她尚且還聽到身後程睿忽地喊著「儀妹妹」,接著是一陣渾厚低啞的哭鬧。
她頓了頓,回身往出走。
「誒,」閒兒想攔,「阿姐。」
她推開半掩的門,露出一個腦袋。程朱氏見她肯回頭,也顧不得哄身邊的程睿了,欣喜若狂,面上涕淚混作一團。
但她不曾分程朱氏一眼,「哥哥,莫要耽擱太久,早膳該涼了。」
「好,你倆且先回。」
他變臉也是一絕,哄完了兩個妹妹,瞧著人走遠了,一轉回頭面對程朱氏時,已是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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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儀一至堂中,阮夫人便擱了箸,「可打發了?」
還不待她說話,閒兒就搶道,「是程家的人,那老阿婆可賴了。」她皺了皺鼻,坐回自己的位置,伸手拈了個白生生的小包子。
如此一說,阮夫人便知是程朱氏了,拉著阮玉儀的手,上下打量,「沒傷著罷?」
「不曾,」她笑著搖頭,要阿娘放心。
阮夫人鬆了口氣,卻一句沒問程朱氏如何,怎會被守門的小廝認作叫花子。忽地,她的目光在她的腰間頓住。
她低著眉,取出那碎掉的玉佩,「阿娘,它被程朱氏摔了。」
不想阮夫人反是有些高興,接過玉佩要一邊的婆子收起來,「這是為我們囡囡擋災了。原先那廟兒是回不了了,明兒你隨阿娘去聖河寺一遭,將這願還了。」
聽阿娘如此說,她才是安下了心,答應下來。
阮玉閒口中鼓鼓囊囊還含著東西,就含糊著吵嚷,「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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