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合著閒兒折騰,「這是要做什麼?」
「大哥設宴請了京中幾位公子小姐來,也算是相互結識結識。」閒兒指揮著為她挽發的婢子,瞧著興致很高。
她抬眼望向鏡中的阿妹。閒兒素是個活潑的,不論是家中底下人,還是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與誰都能說上一兩句,哥哥安排了這筵席,她歡喜也是情理之中。
因而阮玉儀也就沒多想,妝飾已畢,就被閒兒拉去設宴的堂中,這小雀兒一路上嘰嘰喳喳,都叫阮玉儀好奇,她腹中怎就存了這麼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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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已是僕婢往來,端著杯具菜餚走進走出。
上了台磯,卻見裡頭坐的俱是些年輕子弟,穿錦著緞,好不熱鬧。兄長倒是不在,想來是怕自己在,這些小郎君小姑娘們玩得不自在。
說起不自在,席上大多是相識的,唯有阮濯英大小生在婺州,長在婺州,在京城沒有熟人。他不與任何人說話,只是垂首擺弄著跟前的玉杯,手指尖都透著一股子尷尬勁兒。
因而他一見阮玉儀兩人來,就不自覺起身迎上來,終於是有了事做。
「阿姐。」英兒喚道,滿眼都透著「你可算來了」的意思。
閒兒笑話他嘴笨,坐了這麼些時候,都沒有一個能說上話的。
英兒自然不服氣,於是兩人又鬥起嘴來。
席上眾人莫不拿眼悄悄瞧過來的,許是有人交代過,只是看著,無人提及阮玉儀宮妃的身份。有心思活絡的,已是上前見禮來了。
「這位就是阮家的姐姐罷,曾聽家母提及過,果真是個天仙模樣的人物。」來者是個身形纖細,明眸皓齒的男子,瞧著年歲不大,一問才知,竟是比阮玉儀還要大上半旬。
閒兒問完了年紀,又追著問令父為誰,是哪家的公子。
阮玉儀覺著冒犯,正要說些什麼,不想對方卻是十分樂意答,笑吟吟地道,「家父乃戶部侍郎,在下是家中么子。」
閒兒摸著下巴,嘀咕,「么子好,家中上下都捧著,也不必陷於爭鬥。」
聽他如此說,阮玉儀有了些印象。之前賞花宴,邀了命婦貴女入宮,她曾見過他的母親的,那是一個和氣,且禮數周全的婦人。
幾人在一桌坐了,有婢子新布了碗箸來。
這戶部侍郎家的公子是個話絮的,桌上點心沒用多少,只顧講故事了。
「在下曾與家父去林中狩獵,在下不善騎射,多數只是騎著馬兒溜達幾圈,回去只消吃父親獵來的就是。
「那次倒奇了,每放出一箭,都沒有落空的,大多是些野兔之類的。我來了興致,因愈發往林中去,越往裡,獵著的獸就越大,連跟在身邊的小廝都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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