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若是加緊些,辨一辨路上的蛛絲馬跡,尚能發現敵軍的方位。可誰也沒想到,同陣營的四皇子,竟是為了一時意氣,指派了一個根本不認識路的人給他們。
他們畢竟不能撬開對方的腦子探查,也對同陣營的四皇子沒有太多防備。
正行著,忽聽後邊似乎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姜懷央神色一凜,聽來人並不算多後,令眾人正面迎敵。
眾將士在雪地中行得久了,正是手癢的時候。不消多時,地上就多了一片血色,敵軍的人倒了一片。
唯一留下的兩個活口,紛紛咬舌自盡。
姜懷央眸色又沉下幾分,語氣間無不含著諷刺,「倒是忠義。」
若只是如此還好,可後邊不斷有敵軍追來,人數不眾,但批次多。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姜懷央明白不能一味應敵,因令眾將士往前,暫時躲開。
只是後邊的契丹軍隊像是聞著了香味的老鼠,窮追不捨。
姜懷央等人無奈之下,轉入一山谷之中,暫且與對方錯開了。方松下一口氣,卻發現糧草告急,加之無法確認契丹人是否還在附近徘徊,幾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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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懷央漸漸收回神思,「若非你領了幾人,帶回了丟在後邊的糧草,怕是你我都生死難料。」
「經年之事,不足為道。」阮濯新搖了下頭,頗有些感慨。
當時大多將士已是體力不支,只能是稍作休整。但休整畢竟要耽擱時間,又是人乏馬疲的,難以提起士氣。
儘管如此,在阮濯新領兵走後,還是有契丹的軍隊尋到了他們,又是血戰一場。
也是自此,姜懷央埋下了對靖王疑心的種子。如今想來,當初那些與他們血戰的,哪裡是契丹人,分明的假充契丹人的靖王手下。
他即位半個年頭後,靖王終於按捺不住露出了勃勃野心。
姜懷央半垂著眸,一手下意識屈指在几案上叩擊著,「愛卿方才回來不久,本該是休養生息的時候,只不過——」
他將局勢以及謀算一一說與阮濯新聽。
阮濯新益發緊鎖了眉,抿著唇,默然不語。
「你若不願,朕也不會強迫你。」在為君方面,尤其是待自己信任之人,姜懷央還是足夠寬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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