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成小犬妖也十來年了,知道尾巴對於動物來說是一個多麼敏感的位置,平時有小蟲子叮了她的尾巴一下,她都會瘙癢難耐,一夜難眠。
何況有個人躺在自己的的尾巴上?
游景瑤真是哪哪都膈應,不自覺地在腦海中腦補月塵卿是否會覺得很難受,於是動都不敢動,臥倒的姿勢無比僵硬,像一具挺屍。
夜色沉寂,她不自覺地回憶起有關月塵卿的性格特點來。
當年看原書時,她總是覺得月塵卿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表面上總是涼薄如霜,殺伐果斷,對人對事都是如此,唯獨對宮雪映才展現出難得的脈脈溫情。
可是,她現在竟然也享受到了月塵卿冰霜之下的一點溫暖,雖然只是因為她身體裡有冰藤元氣而已。
不過也夠出人意料的了。
她切斷紛亂思緒,偷偷抬起眼皮看他。
一縷清淡月光下,月塵卿倚著冰封的石壁半臥著,倦慵地闔眼。
一縷流水月光恰好映在他鬢角的銀髮,綻放出矜貴的光,像是午夜獨自盛開又凋謝的曇花。
在他面前,月光像是臣服於他的工具,存在的價值僅僅只是為他漂亮的銀髮增添柔暉而已。
傾倒眾生,顛覆日月。
原書作者寫到月塵卿的時候總是極盡華麗,傾盡文采,游景瑤有時也被過度的容貌描寫矯情到渾身發麻。
可如今親眼見識,卻只覺得作者寫得半點不過分,他很漂亮,是那種入木三分都寫不出的那種漂亮,再多的修飾都不冗餘。
游景瑤慢慢地趴了回去,枕在月塵卿的尾巴上。
他的狐尾毛茸茸的,柔軟絲滑,比上好的帶絨褥子要舒服上許多許多,何況還帶著溫度。
望著冰穹,游景瑤心道,墨瑤瑤若是能體驗到今夜這樣的待遇,估計會銘記一生。
臥於溫熱的狐尾之中,原本會以為自己徹夜未眠,她的眼皮卻越來越沉。
不知不覺竟然真的入了夢鄉。
……
一夜安睡。
翌日,游景瑤才剛剛睜開眼,就發現月塵卿早已起身,長身玉立於冰晶宮中央的高台上,不知道正在忙活些什麼。
她見狀趕緊爬了起來,理理衣擺,不忘露出一個招牌微笑:
「月少主,早安!」
月塵卿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袖中甩出數根冰晶鎖鏈,轉眼將自己緊緊捆了起來,懸在空中。
游景瑤看呆了:「月少主,這鎖鏈原來是你自己控制的?」
月塵卿懶得回答,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
游景瑤又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鎖鏈肯定是月塵卿操控的,不然他如何能自如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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