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映見此一幕也是愣住了,回頭看了看游景瑤,眼神似乎在猶疑,游景瑤趕緊比了個手勢,示意宮姐姐快去救救他,月塵卿已經快要頂不住了。
宮雪映會意,邁著皜色長靴緩步上前,朝月塵卿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每走一步,宮雪映的鞋底都要沾染上一分殷紅,那是從月塵卿傷口處蔓延而下的鮮血。
游景瑤的視線緊緊牽連著宮雪映,不知不覺手心都攥出了汗。
她剛才並沒有告訴宮雪映療傷是需要額頭相貼的,因為擔心宮雪映覺得這樣的動作太親密而拒絕為月塵卿療傷,所以沒有明說。
游景瑤擔心得千迴百轉,見宮雪映行走的步伐從未停滯,心頭大石緩緩落下幾分。
宮雪映來到了月塵卿面前。
下一刻應該就是宮姐姐與月少主兩額相貼了。
游景瑤沒來由的心悸,忽然想移開目光,又怎麼也挪不開眼神,一時間矛盾至極,像被攝魂了似的趴在洞口處呆滯張望。
這種旁窺他人感情的樣子真狼狽,她心想,就像是地底陰暗的苔蘚窺伺著陽光下的金枝玉葉,一面羨慕人家柳媚花明,一面痛恨自己低劣黯然。
這是他們兩人的主場,她在這裡又是做什麼呢?
游景瑤羞愧得想要逃走。
時下也已經把宮姐姐帶來了,估計不會再生變故,她垂著眼睛稍稍往後退了退,想要悄悄離開。
可就在她剛剛挪動了一下,地宮內忽然掀起一輪寒冷氣浪。
那是如何濃厚粘稠的冰藤元氣,動地驚天,比她體內那可憐的一點點多了無數倍,她丹田內的那一丁點冰藤元氣瞬間與之起了共鳴——
是宮雪映召喚出了冰藤,游景瑤驚愕望去。
只見宮雪映竟然沒有走上前與月塵卿兩額相觸,只見而是站在距離月塵卿面前半米處,手中結陣,飛快掐出幾個訣來,冰藤元氣如同滔天海潮一般籠罩了整座深山冰晶宮。
游景瑤這才意識到,宮姐姐根本不用觸碰月塵卿,更不需要額頭相貼,因為那樣濃厚的冰藤元氣完全可以實現無接觸傳輸。
游景瑤一瞬間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好像鬆了松,又好像緊了緊,古怪萬分,心臟像被人握在手中揉圓又捏扁似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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