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扳倒這個反派,竟然還需要游景瑤前去埋伏在他身邊,去搜集反派身上的弱點,這豈不是從另一個角度說明,月塵卿若是和這個反派正面對上也沒有絕對的勝算?
游景瑤雙眸渙散,如今玄界……當真有這麼一位強橫到沒邊的反派嗎?
腦中竄過一束電流,游景瑤猛地轉向月塵卿,月塵卿要去碰她臉頰的手霎時滯在了空中。
「……瑤瑤?」他眸中浮起一層不解與驚惘。
游景瑤迅速攥住他的手腕,指向一旁漆匣中的紅羽,急匆匆地發出了三連問:「那片羽毛是誰的?是不是玄鳥族的?玄鳥族是不是還有遺孤?」
月塵卿愕然:「瑤瑤,目前還未確認。」
「去查!」游景瑤的聲線前所未有地凌厲,「一定要把這個遺孤揪出來,他會威脅到青丘的安全!」
「瑤瑤,先冷靜,本尊在九幽大陸都布了眼線,這麼多年都未曾查出什麼端倪,說明玄鳥族就算有遺孤數量也不多,威脅不到青丘的。何況這片羽毛如同稚鳥一般嫩……」
「不!」
游景瑤打斷,將頭甩得像撥浪鼓:「如果這片稚羽只是一道障眼法呢?」
月塵卿被她嚴肅的神色刺了下,滿目散漫徐徐收起。
游景瑤從不會說這般話,她那張整日嘰里呱啦小嘴今天竟不胡說八道了,關心起玄鳥族遺孤的事情來。
游景瑤扳著月塵卿的膝蓋,整個人壓到他面前,字字鏗鏘道:「如果是此人刻意留下一片帶血的嫩羽,讓你覺得他此時還羽翼未豐,不足為敵呢?」
月塵卿眉頭一壓。
她說得……竟然有幾分道理。
他終於稍稍崩起神經,認真地俯身聽:「瑤瑤有何見解?」
「如果是青丘百年前被滅族,只剩你一個人,你會不會臥薪嘗膽,尋找時機報仇?」
「玄鳥族如果真有遺孤,他不可能不報滅族之仇。就算知道你戰力無雙,此人何嘗不會拼了命也要試試四兩撥千斤?」
游景瑤不苟言笑,義正嚴辭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能把青丘扳倒,那就是天大的喜事;若不幸身死,反正玄鳥族也就剩他一人了,為族人報仇而死,他定然覺得自己死得也不冤。反正對於一個瘋子來說,算計青丘,算計你,怎麼都不算是賠本的買賣。」
月塵卿原本只是不想壓游景瑤的興致,才肯好好聽她說話,誰知聽完她這番話,一對眸子竟雙雙渙散。
剛才他是怎麼了?竟然覺得這片羽毛無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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