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的違和感涌了上來。
面前的高大男人好像一隻耷拉著尾巴的大狗狗,莫名給人一種可憐的感覺。
如果他從爺爺那裡看到的資料沒錯,傅氏總裁是有二十七歲,不是十七歲,更不是七歲吧,為什麼這麼地會裝可憐。
僵持了一會兒,顧溫寧咳嗽了幾聲,傅言鶴一聽就緊張起來了。
「不上車我就親你了,老婆。」
聞言顧溫寧眼眸瞬間睜大,耳根一熱,冷聲道:「不許。」
「都這麼晚了,計程車司機全都跑完單回家睡大覺了,肯定打不到車了,車費還死貴死貴的,花那個冤枉錢幹啥,老公送老婆天經地義,老婆你就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了,我們又不是外人,別那麼生分。」
傅言鶴完全是在睜眼說瞎話,說得煞有其事,但現在不過晚上七八點,想要打車是很容易的,地段繁華的市中心就更容易了,就是凌晨了,要打車也是能打到的,總有辛辛苦苦的打工人為了生活在不辭辛苦地奔波勞碌著。
何況今天還是個陰天,不是什麼大暴雨之類的極端天氣。
說打不到車明顯就是在胡說八道,還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要不是顧溫寧是個有生活常識的人 ,險些就信了。
聽到傅言鶴一口一聲「老婆」,口口聲聲說不是外人,顧溫寧耳朵更熱了。
這人怎麼這樣啊,誰跟他不是外人了。
「是想要我親你嗎,老婆。」
一張放大的俊臉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對方溫熱的呼吸似乎都能感受到,顧溫寧心頭忽的跳了一下。
「不用。」
顧溫寧淡淡出聲,繞開傅言鶴,直接上了車。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傅言鶴說親很有可能真的就會親的,不是光說說而已。
他可不想去賭對方是開個玩笑,賭輸了不就被占便宜了嗎。
見顧溫寧終於上車了,坐姿端正,雙手搭在腿上,肩背挺直,看起來乖得不得了,傅言鶴眼中溢出淺淺的笑意。
有些時候,還是得小小地嚇一嚇老婆,雖然軟飯好吃,但不是每次都管用的,軟硬兼施是最好的。
不過隨即傅言鶴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就只是親一下,就把老婆嚇得乖乖聽話,馬上就上車了,好像被他親有多恐怖一樣,這可打擊人了。
老婆不想被他親,這不是有一點點,有一些打擊人,而是很打擊人。
傅言鶴隨後也上車,在顧溫寧旁邊坐下。
后座明明挺寬敞,但傅言鶴一上車,頓時顯得有些狹窄了,不知是他人太高大,還是給人的壓迫感太足,亦或是兩者均有。
顧溫寧習慣坐在靠車窗的位置,傅言鶴為了挨著他,就坐在中間,起初保持在一個合理的距離,之後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距離越來越近,都快身體貼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