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顧溫寧的行為印證了傅言鶴的猜想,雖然第一關已經能通關成功了,但只要是有任何瑕疵,比如一共三條命,但在過程中丟了一條命兩條命什麼的,顧溫寧就會退出遊戲從頭再來。
而且顧溫寧不僅是對自己有這種嚴格的要求,對自己在遊戲中的夥伴,也就是傅言鶴也有同樣的要求,假如他自己沒有丟失一條命,但是傅言鶴不小心丟了一條命,那他同樣也會不滿意,覺得不夠好,會再次重開遊戲,有點兒類似於有強迫症似的,要把事情做到盡善盡美才罷休。
按理說這麼玩遊戲會有些無聊,遊戲嘛,只要能通關就是最重要的,顧溫寧樂在其中是他自己性格使然,也可以說是他做事的風格導致的,但傅言鶴也並沒有覺得無聊,無論相同的遊戲重開多少次,他都興致勃勃很積極地參與。
打遊戲的同時,傅言鶴還不忘時不時地用眼角餘光光明正大地去看顧溫寧,從他的角度,剛好能望見顧溫寧線條柔和,俊美無鑄的側臉,只見他神色專注,嘴唇輕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遊戲機屏幕。
傅言鶴忍不住心想老婆認認真真,一絲不苟的樣子好帥,他好喜歡,喜歡到想要把這個人給藏起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看到。
不知不覺中,時間無聲無息地流淌消逝,傅言鶴感覺脖子都有些酸痛了,眼睛也有些乾澀時,趁著遊戲剛結束,適時道:「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兒?我們改天再來玩。」
顧溫寧點點頭,注意到時間後,原來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表情不禁有些呆愣。
這麼久了嗎?
感覺好像沒過去多久的樣子。
顧溫寧呆呆愣愣的模樣顯出幾分聰明中透著傻氣的可愛,看得傅言鶴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臉。
傅言鶴這麼想,也這麼做了,舉起手碰了碰顧溫寧的臉,還輕輕地捏了一下。
指尖觸碰到的肌膚細膩光滑,柔軟雪白,和想像中的感覺一樣美好,不,是比想像中還要好,早就覬覦多時,想要上手摸一把的傅言鶴瞬間眉開眼笑,樂得跟什麼似的。
顧溫寧微微偏了偏頭,眼神不解地看向傅言鶴,不懂他為什麼要突然摸自己的臉。
「老婆你別這麼看著我,太考驗我的意志力了,我會忍不住想要做壞事的。」傅言鶴低聲道。
主要是老婆的眼神太清澈太無辜了,過於美好乾淨了,有種想讓欺負摧毀的衝動和欲望,想要看他紅著眼,看他含著淚,看他顫顫巍巍地顫動著眼睫,想要看他哭。
老婆哭起來一定很好看,淚眼朦朧,星眸中水光點點,不好看是不可能的,傅言鶴有些邪惡地想。
顧溫寧腦子一抽,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什麼壞事?」
他的音色清冷如山泉流瀉,輕聲呢喃時如清風掠湖,表情單純中透著幾分好奇,讓傅言鶴心頭猛地跳了一下。
傅言鶴喉頭滾動了一下,亮晶晶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暗光,聲音喑啞了些許,「老婆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