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門背後冒出來一個人的小半個腦袋,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清秀男孩對殷盛歡道:
「盛歡哥,快出來喝藥了。」
「馬上。」殷盛歡莞爾笑道。
男孩「嗯」了一聲,很快就離開了。
見傅言鶴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打趣,殷盛歡大大方方道:「剛才那位是我的小先生,小先生愛管人,讓傅總見笑了。」
小先生,嘖,太膩歪,傅言鶴搖搖頭,笑道:「有人管才好啊,我就喜歡我老婆管著我,那些沒人管的才叫慘。」
殷盛歡頗有同感地點頭附和。
該說的事也說得差不多了,沒多久,傅言鶴便起身提出告辭。
從殷家離開後,傅言鶴先向徐秘書交代了一些事情,看看時間還不算晚,便決定去找顧溫寧。
他今天被殷盛歡還有他的小先生塞了一嘴的狗糧,好心塞,好憂傷,好難過,好失落,必須要找老婆親親才行。
京大的圖書館十點半閉館,快要十點半的提示離館的鈴聲響起時,顧溫寧眨眨因為看書太久而乾澀的雙眼,揉揉眉心,收拾了下書本資料就離開了。
剛從學校大門出來,迎面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熟悉的味道讓顧溫寧並沒有掙扎,而是順從地讓傅言鶴抱了一會兒。
傅言鶴拿他那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在顧溫寧脖頸上蹭啊蹭,來來回回地蹭個不停,好像是貓見到了貓薄荷一樣,被迷得走不動道了。
「老婆,你身上好香啊,用的是什麼味道的香水?」
顧溫寧耳朵倏然紅了紅。
明明聽上去很正常的話語,怎麼有種澀情的感覺。
都怪俞陌,沒事兒非給他發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害得他胡思亂想。
「沒用香水。」顧溫寧言簡意賅道。
他沒有欺騙傅言鶴,而是確實沒有用香水的習慣。
這一點,傅言鶴也是清楚的,畢竟他還去過顧溫寧的住處那麼多次,哪個空間他沒探索過,連冰箱貼有幾個,是什麼顏色他都一清二楚,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顧溫寧並沒有用香水的習慣。
顧溫寧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瞥了傅言鶴一眼,覺得他在亂說,他身上明明什麼味道也沒有,哪裡來的好香,總不至於是昨天晚上洗的澡,時隔一天了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