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就好了，顧溫寧心想，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慢慢養成習慣的。
傅言鶴起初是真不困，至少在顧溫寧睡著的時候是不困的，但後來顧溫寧醒了，他裝睡，倒是有些昏昏欲睡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哪怕是睡著，顧溫寧想要悄悄起身也不行，一來是他把人抱得太緊，跟箍在懷裡似的，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某種特別的心靈感應，只要顧溫寧有所動作，他幾乎是馬上就察覺了，嘴裡喃喃自語道：「老婆不走。」
搞得顧溫寧頗為無奈，只能像個玩偶一樣被他禁錮住。
下午，顧溫寧整理他帶來的那些書，傅言鶴就在旁邊給他打下手。
「咦？」
傅言鶴隨手翻開一本書，意外地發現一枚書籤。
書籤本身沒什麼特別的，但這枚書籤卻不一樣，上面寫了一句情話。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這句話是用來表白的。
傅言鶴的臉色沉了下來，變得很不好看，用力地捏緊書籤，恨不能在上面戳出個洞來。
書籤上的字跡一看就不是老婆的，是別人的，顯然就是有人在用書籤向老婆表白，而且這個人應該和老婆關係還可以，不然老婆不會把自己的書借出去，不是隨便一個人來借書老婆都會借的，大概率是同學什麼的。
好有心機的一個人，居然用這種手段。
不過這種表白方式未免太委婉太含蓄了，面對喜歡的人，都不敢當面說出自己的喜歡，慫就一個字，哪像他，既然喜歡了，確定自己的心意了，就會光明正大，坦坦蕩蕩地說出來。
傅言鶴先是鄙視了用書籤表白的人，接著不由產生了一個疑問。
那就是老婆知不知道有人向他表白這件事？
如果老婆後續翻看過這本書，那麼大概率是知道的，可要是知道的話，老婆還把書籤留著是什麼意思？該歸還回去才是，難道是對那人有意思？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傅言鶴心裡就跟打翻了醋缸子似的，還是裝十年老陳醋的大醋缸，酸的不行，比檸檬還要酸。
當然，也不排除老婆根本不知道表白這回事。
傅言鶴佯裝無意道：「老婆，你上次看這本書是什麼時候啊？」
顧溫寧聞聲轉頭，他記憶力不錯，很快就回憶起來了，「半年前吧，後來有個同學借了一段時間，前不久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