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鏡子時,顧溫寧看見自己脖子上的紅痕,再一想到某個人幾乎是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親了個遍,種了不少草莓印,就忍不住臉上發熱。
顧溫寧覺得自己今天都沒辦法出門了,夏天都穿得清爽,可他這一身的痕跡,還怎麼見人。
想到這裡,顧溫寧有點兒生氣,抬手拍了傅言鶴一下,一臉凝重地道:「我覺得有必要分房睡。」
分房睡?
嘩啦啦,天空中無聲降下驚雷,把傅言鶴給雷傻了。
對傅言鶴來說,分房睡這道驚雷的作用力僅次於分手。
要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傅言鶴過了這麼久的好日子,自從搬到澄碧園後就過上了和老婆同床共枕,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現在要分房睡,兩個人睡在兩處,一人住一個屋,再也不能一伸手就攔老婆入懷,早晨的時候不能一睜眼就看到老婆恬靜的睡顏……
想想就慘兮兮,傅言鶴只要帶入自己一想,頓時就覺得受不了,他不能沒有老婆。
「為什麼要分房睡啊?老婆,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哪裡不好我改,改到老婆滿意為止。」
傅言鶴試圖打消顧溫寧想要分房睡的念頭。
顧溫寧絲毫不為所動,一言不發,看向傅言鶴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你說呢」。
看得傅言鶴心裡直發毛。
他好像把老婆「欺負」得太過分了,老婆要秋後算帳了。
「老婆,你生氣了是不是,可是昨晚上,你也很快樂,很享受的。」傅言鶴幽幽道。
他很多時候都照做了的,要快就快,要慢就慢,輕重都是聽老婆吩咐,有時情難自控,心裡聽進去了老婆的話,行動上無法配合,那也不能怪他啊,他也想的,就是辦不到。
「老婆你不能這樣,自己爽到了就不要我了,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我又不是根自動按……」
最後兩個字在顧溫寧冷淡的目光下,傅言鶴不得不咽了回去,心裡可委屈了。
「可以不分房睡,但是……」
「沒有但是,我什麼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