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寧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不會。」
聽到這個答案,傅言鶴頓時來了精神,他自告奮勇地拍著胸脯說道:「要不要學?其實釣魚很簡單的,我可以教你。」
站在一旁的邵寄卻突然發出一陣輕笑,這笑聲立刻引起了傅言鶴的注意。他瞪著邵寄,面露不悅之色,質問道:「你笑什麼?難道你是在嘲笑我不成?邵三。」
面對傅言鶴充滿敵意的目光,邵寄不僅沒有退縮,反而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臉上還掛著一個明顯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仿佛在說:「就是嘲笑你,怎樣?」
傅言鶴氣得夠嗆,他冷哼一聲,反駁道:「哼,一個半斤,一個八兩了,誰也別笑話誰。你說我釣魚技術差,那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話音剛落,傅言鶴便轉身面向顧溫寧,開始滔滔不絕地向他講述起邵寄以前在釣魚時出過的各種糗事。
既然邵三看不起他,不給他在老婆面前留面子,那他也要把邵三的傘給撕碎,大家一起淋雨,誰都沒有點兒陳芝麻爛穀子的糗事了。
「魚天生就克邵三,有次我們幾個一起出去釣魚,湖裡的魚好多,連我都吊車尾的釣上來一條,老宣和容殊就不用說了,每個人釣了一大桶,只有邵三兩手空空,一無所獲,他讓老宣幫忙打窩,那湖裡的魚都被魚食餵飽了,也沒讓他釣上來一條 。」
傅言鶴的音量恰到好處,既不會過於高亢刺耳,又能確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晰地聽到他的話語。若是放在過去,聽到這樣的挑釁,邵三必然會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立刻反駁回去。
然而此刻,邵三卻顯得異常沉穩冷靜。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將身旁的容殊向前輕輕一推,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其中夾雜著三分炫耀、三分得意以及四分漫不經心。
然後,他以一種輕鬆隨意的口吻說道:「我可有小殊呢,他那麼厲害,有他在,我還擔心什麼?倒是你啊,老傅,還是多擔心下自己吧。說不準今天的倒數第一名又是非你莫屬了。」
說完,邵寄還特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果然,這番話成功激怒了傅言鶴。他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忍不住發出一聲冷哼:「哼!什麼叫做『又是』我?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沒少拿過最後一名好吧,別把自己吹噓得多厲害,有本事別扯上容殊,公平公正地單挑一場,靠找幫手取勝算哪門子本事。」
面對傅言鶴的激將法,邵寄依然表現得波瀾不驚,仿佛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他只是微微一笑,繼續保持著那份雲淡風輕的姿態。
「我偏不,我就是沒本事。」邵寄把臉一揚,一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模樣。
要知道,這世間之人大多好面子,但他邵寄卻偏偏不是這樣的人。有人能忍受胯下之辱,他邵寄自然也能做到能屈能伸。既然沒本事,那就是沒本事唄,大不了就吃一回軟飯,怕啥?
「小殊,你邵哥我今天可就全都仰仗你了,你可一定得給我爭口氣,千萬別讓老傅看了咱們的笑話。」邵寄語重心長地拍著容殊的肩膀說道。
容殊十分默契且順從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信誓旦旦地回應道:「放心吧,邵哥,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只要有我在,爭取拿到前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