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已經發瘋了,自從經歷了那幾晚慘無人道、喪失尊嚴的折磨之後,他便再也無法恢復正常了。
他被人玩弄,被人作踐,都是拜顧溫寧所賜,從顧溫寧身上討回來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顧明煦和男人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他們美滋滋地商量著如何瓜分這筆錢財,又該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並為此精心策劃了一套自認為天衣無縫的逃跑方案。
然而,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再次轉移之後,僅僅過了不到半天時間,傅言鶴便帶著人找到了他們的藏匿之處。
眼見自己已被重重圍困,顧明煦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啊,他之前明明隱藏得極好,怎麼會這麼快就暴露了?
「傅言鶴,你這樣做,難道是想逼我們撕票嗎?你就不怕我們對顧溫寧下手嗎?」顧明煦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傅言鶴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怕?我當然怕。不過,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要挾我?以為抓了我老婆做人質就能萬事大吉了?你們手裡還有人質嗎?」
顧明煦心頭猛地一震,臉色大變,難道顧溫寧已經被救走了,不然傅言鶴不可能會這麼有底氣?
顧明煦頓時氣急敗壞地沖那男人吼道:「我不是叫你的人看緊顧溫寧嗎?怎麼連個殘廢都看不住,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男人同樣沒好氣地回懟道:「你還有臉指責老子?怪老子?你自己怎麼不一直守著,老子的兄弟都一天一夜沒閉眼了,休息會兒不是應該的嗎?」
「殘廢」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傅言鶴的心,讓他的眼底瞬間泛起一片猩紅之色。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顧明煦,方遠,你們傷害了我老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此仇不報,我傅言鶴誓不為人。」
……
時間倒回到半個小時之前。
傅言鶴根據定位最後顯示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靠近目標地點——一座廢棄的工廠。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草叢時發出的沙沙聲。傅言鶴如同幽靈一般,悄然潛入了這座廢棄的建築。
門口只有一個人守著,警惕地四處張望著。傅言鶴悄無聲息地繞到他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將其打暈後趁機搶到了鑰匙,輕輕地轉動門鎖開門,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