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鶴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試圖用幽默引起顧溫寧的反應。
然而他再一次失望了,顧溫寧還是什麼反應也沒有,依然雙目緊閉,沉沉地睡著,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
傅言鶴略微有些失望,但並不灰心喪氣 。
想起之前顧溫寧提及過的那場期待已久的音樂劇即將開始巡演,傅言鶴又道: 「對了,老婆,你還記得嗎?上次你說想看的那個音樂劇,巡演門票我已經買好了,聽說是很精彩的演出,如果你還不醒過來,我們就要錯過了。"
......
傅言鶴一直都是個話多的人,至少在顧溫寧面前是如此,但這幾日他變得格外的能絮叨。
當然要和老婆多說話啊,哪怕老婆第一次 ,第二次……沒有聽見,但說得多了,老婆總會聽到的。
只要老婆有一次聽到了,知道自己在等著他,老婆那麼心軟的人,絕對不會拋棄他,一定會回頭的。
「童話里的睡美人需要王子的親吻才能喚醒,老婆你現在也變成睡美人了嗎?那麼是不是需要我這個王子來喚醒呢?我親你了喔,老婆,真的要親了。」
傅言鶴緩緩地低下頭,目光凝視著眼前那兩片毫無血色的柔軟唇瓣,小心翼翼地湊近,輕柔地在上面輕觸了一下,宛如微風拂過花瓣般溫柔。
他心想:這應該就算是偷親吧?未經老婆允許便擅自親吻,如果此刻老婆是醒著的,或許會嗔怪地瞪自己一眼,但那眼神並無太多威懾力。究其緣由,並非因生氣,而是老婆生性靦腆,稍受挑逗便會忍不住害羞,就像是株含羞草。
但是怎麼能算是偷親呢,他明明是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親。
「對不起啊,老婆,是我連累你了。"」傅言鶴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其中滿含無法抑制的自責。他閉了閉眼,淚水卻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滑落,滴落於顧溫寧的手背上。
不論是顧明煦還是方遠,他們之所以綁架老婆,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自己。每每想到此處,傅言鶴便心如刀絞,痛苦難當。
尤其是方遠,他完全就是為了報復自己,所以和顧明煦暗中勾結,狼狽為奸。
傅言鶴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老婆怎麼會有這一場禍事,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毫無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