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鶴一臉不屑。
真是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像方遠這樣的奇葩,真可謂世間罕有。
他自己心甘情願去賭博,妄圖一夜暴富,不勞而獲,結果搞得自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如今竟然還有臉找人報仇,難道有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他去賭博不成?難道放高利貸的也是別人逼他去貸的嗎?明明就是他自己好吃懶做,好逸惡勞,毫無本事,卻還好意思給自己找各種藉口開脫。
此時的方遠瞪大了雙眼,滿臉猙獰,死死盯著傅言鶴,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就是傅言鶴的錯,都是傅言鶴害的,他沒有氣死自己的父母 ,他們都是因為傅言鶴才死的。
然而,對於方遠的無能狂怒,傅言鶴根本不屑一顧,他轉頭對著顧明煦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鬧事,之前看在顧明延他們的面子上,我都選擇了容忍。常言說吃一塹長一智,但你這腦子裡怕不是全裝了水吧?除了起到一點裝飾作用外,簡直毫無用處。這次無論如何,就算天皇老子親自駕到,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顧明煦被傅言鶴陰冷的眼神,狠厲的表情嚇得忍不住身體顫抖,牙齒都在止不住的打顫,哆哆嗦嗦道:「你敢……敢?我已經找到我的親生父母了,我是高業洵的兒子,你要是動了我,高家不會放過你的。」
傅言鶴不以為意道:「高家?一個和顧家差不多的高家,你以為我會怕?」
「既然你都查到了,應該也知道那高業洵的有兒有女,孫子都有好幾個了,身邊從來沒斷過情婦,光是找上門去要認祖歸宗的私生子就有五六個,但沒有一個成功的,憑什麼高業洵會認你?憑你的異想天開嗎?」
顧明煦臉色慘白。
傅言鶴的字字句句無疑都是在嘲笑顧明煦的天真與愚蠢,如果高業洵是什麼有情有義的好男人,是個慈愛的好父親,早就在顧明煦的母親帶著她找上門要高業洵給他們一個母子名分的時候就會留下他們了,可是沒有,母子全都被趕出了高家,即使顧明煦是個兒子,可高業洵是不缺兒子的,連去母留子也懶得折騰。
顧明煦的親生母親就是個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眼見靠兒子嫁給富二代這條路走不通了,立馬就拋棄了顧明煦,棄之不養,幾經輾轉,顧明煦到了孤兒院,再之後就是被顧家收養。
「像你這種心理陰暗的人,多半是精神是不正常的,以後就在精神病院好好待著吧,別再出來禍害人了。」
傅言鶴三言兩語決定了顧明煦接下來的人生 。
弄死顧明煦,傅言鶴覺得似乎不太好,手上沾了人命,他倒是無所謂,可就怕會衝撞到了自家老婆的福氣。
何況死太簡單了,顧明煦這種人,就得要痛苦地活著 ,慢慢的承受煎熬,嘗到無能為力,不得解脫的絕望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