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確實有這麼回事兒,但那是顧溫寧提出來的,而且還是在浴室里跟傅言鶴商量的,然而,就像傅言鶴所說的那樣,他並沒有答應過這件事,所以自然也就不能算數了。
聽到傅言鶴的話後,顧溫寧微微一怔,緊接著便抬高了自己的脖子,用力地呼吸著空氣,修長而白皙的脖頸,讓人不禁聯想到月光下純潔美麗的天鵝,攥著枕頭的手指蜷曲又舒展開來,手背上清晰可見的骨線和因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更是透露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這種既纖細珍貴又脆弱易碎的美麗,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緊握在手心,同時又想要將其徹底摧毀。
傅言鶴的喉嚨間發出低沉的笑聲,趁著這個機會,他擠進了自己的手指,與顧溫寧的十指緊緊相扣,緊密貼合在一起。
他就知道老婆一定會喜歡的,因為會讓老婆很舒服。
浩瀚的星空顯得格外寧靜祥和,而陣陣海浪則不斷拍打著岸邊,掀起澎湃的浪花。
顧溫寧被狂風裹挾著捲入了茫茫大海之中,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身不由己地隨波逐流,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上岸,只能任由海浪將自己一次次地托起又拋下。
原本精緻華麗的背部鏤空裙子已經經受不住傅言鶴的撕扯,變得破爛不堪,面目全非,殘破的布條要落不落地掛在身上,雖然還能勉強起到一些遮蔽身體的作用,但也不過是聊勝於無罷了。
第201章 老婆可以親回來,多久都行
顧溫寧被撈起來後,便被緊緊地禁錮在傅言鶴溫暖的懷抱里,在風雨飄搖之中艱難地抬起面頰,然後討好地親在了傅言鶴的下巴。此時的他,眼眶泛紅,淚水如決堤般不斷流淌,聲音也因抽泣而變得斷斷續續,「我...我真的不行了...言鶴哥...我們就到...到這裡吧...」
然而,「好不好」這三個字尚未完全說出口,便被傅言鶴用嘴唇堵住了。他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原本清晰的話語也變得支離破碎,泣不成聲,再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傅言鶴其實頗具心機,如果讓老婆把話說完,自己就必須回應。可若是直接回答「不好」,豈不是顯得他不尊重老婆,甚至有些欺負人了?但如果不讓老婆把話說完,他就無需回應,自然也就不必答應老婆任何事情。
不僅如此,傅言鶴還趁機向顧溫寧發問:「老婆,你想要告訴我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呢?」
神志一次次的顛簸的顧溫寧這個時候哪裡還想得起什麼秘密不秘密的,眼神都是渙散的,根本集中不了精力去聽傅言鶴在說什麼,只覺得耳邊嗡嗡嗡的,眼前的人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說些他聽不懂的話,更無法回答什麼。
偏偏傅言鶴這人壞心思上來了,惡劣極了,顧溫寧不說,他就使出各種手段逼著顧溫寧說,逼得顧溫寧無路可退,沒有辦法,漂亮的雙眸里總是蓄滿了淚,眼眶通紅,小珍珠一直在裡面打轉,時不時地滴落幾顆。
逼問是假 ,趁機「欺負」人才是真。
航行終於結束了,船舶緩緩地停靠在岸邊靠岸,顧溫寧像散架似的躺在床上,仰頭盯著天花板上的燈,眼神迷茫而恍惚,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神才慢慢恢復了一些清明。
累是此刻唯一能形容他感受的字眼。
除了累,還是累……
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