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船隻剛剛駛出港口,迎面而來的海風帶著絲絲涼意,隨意抬頭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片廣袤無垠的蔚藍大海,令人心境不由自主地豁達開朗起來。
當船隻到達垂釣點後,顧溫寧在手釣和竿釣之間選擇了前者,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沒有嘗試過手釣。
魚兒尚未上鉤,顧溫寧卻先感到頭暈目眩,伴隨著陣陣噁心想吐的感覺。
傅言鶴本來正拿著一根魚竿在海釣,並信誓旦旦地表示要釣到一條大魚來加餐。可就在他轉過頭的瞬間,卻驚覺顧溫寧的面色異常難看,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更是毫無血色。剎那間,他完全失去了繼續海釣的興致,毫不猶豫地扔掉手中的魚竿,迅速來到顧溫寧身旁。
「老婆你怎麼了?是不是暈船了?」
傅言鶴一臉擔憂地看著顧溫寧,眼中滿是關切之意。
傅言鶴本人並不暈船,甚至可以說他什麼都不暈。但他曾經見到過別人暈船是什麼樣子,所以一看就知道顧溫寧這是暈船了。,
顧溫寧輕輕點了點頭,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傅言鶴身邊傾斜。當傅言鶴靠近時,他順勢歪著身子,將頭靠在了他寬厚的肩膀上。
出發之前,顧溫寧其實已經服用過暈船藥。原以為吃了藥就不會再有暈船的困擾,但藥物的效果似乎並不理想,該暈的時候還是會暈。
傅言鶴小心翼翼地將顧溫寧攏進懷中,心疼地道:「老婆,你先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回去。」
聽到「回去」兩個字,顧溫寧勉強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幾絲遺憾。
如果自己不暈船的話,就能更好地享受這次海釣了……
海釣就這樣匆匆結束了,傅言鶴沒怎麼放在心上,在他眼中,海釣只是一種休閒娛樂的方式,與老婆的健康和感受相比,它顯得微不足道。如果明明知道老婆身體不適,暈船,還堅持要海釣,那他成什麼人了。
暈船的滋味實在不好受,顧溫寧即使什麼也不做,依然感到極度不適。腦子昏昏沉沉的,仿佛被重重迷霧籠罩。回到陸地後,第一時間回了酒店休息。
當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稍微恢復一些精神,向窗外望去時,才發現夜幕已經降臨,不禁輕輕嘆息一聲。
說好的來旅遊,這都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了,但除了去過兩次海邊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去遊玩過,整天不是待在酒店就是在前往酒店的路上。
傅言鶴突然間靈光一閃,然後轉頭對顧溫寧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去逛逛夜市吧?老婆,順便還能品嘗一下當地的特色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