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勉似是早有預料般泰然一笑,接著扭過頭道:「我說過,你日後出行需得我同意,若我不時時跟著你,就你這不長記性的腦袋,能記住?」
說著,他舒服地翻了個身,順勢攬住雲照的纖腰,道:「總之,在我目光所及的範圍之內,你不許對旁人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有力的大掌來回摩挲著後腰,陣陣酥麻感襲來,讓原本生著氣的雲照漸漸沒了怒火。
他雙腿微微屈起,接著用力一蹬,整個人直接滑入了裴勉懷裡,烏黑長髮隨之飄擺,勾得裴勉一時心癢難耐。
自打上回逼雲照喝藥之後,他發現,雲照這傢伙似乎愈發主動了,明明從前看著一副清冷禁慾的樣子,現今是撩得一手好漢。
望著對面那醉人的桃花眼,裴勉向前挪了挪,將雲照更加摟緊了些,「瞧瞧你這張勾人的臉,若非怕你不悅,我倒真想試一試這金屋藏嬌是什麼樣的感覺。」
感受到腿間一陣硬物摩擦,雲照不自覺攏了攏雙腳,嗔怪道:「金屋藏嬌麼,這『嬌』是有了,那『金』呢?」
裴勉聽罷唇角揚起,「怎麼,你夫君好歹是一國之將,造金屋的錢還能拿不出來了?」
雲照哼了一聲,道:「那我就等著看咯,看你的金屋何時造的出來。」
裴勉下巴抵在雲照頭頂,歡喜道:「一言為定,到時你可得自覺點,自個兒進去。」
雲照被裴勉的孩子話逗笑了,反問他道:「那我進去,把你關在外面?」
裴勉立即反駁:「那怎麼行!你進去便進去了,我也得跟著你一塊兒。」
就知道會是如此,雲照心道,面兒上嫌棄得不行,內里卻是止不住笑意。
「明日不用早起,你可以多睡一會兒了。」裴勉摟著雲照,說道。
雲照睡意漸濃,聽到裴勉的話,他費力眨了眨眼,迷迷糊糊中應了一聲。
見此,裴勉啞聲一笑,輕輕將嘴角貼上了雲照額間。
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最後一點睡意褪去,雲照睜開眼,入目便是裴勉那張放大的俊顏。
他一驚,猛地往後縮了一下,待回神後雙目瞪著裴勉,道:「大清早的,你這是準備嚇死誰麼?」
裴勉也嚇了一跳。
見雲照嗔怒的眸子,他略顯尷尬地咳了一聲,道:「你、你醒了?餓不餓?我去喚人拿些吃食過來。」
說罷,他扭頭就要往外走,被雲照一個呼喚叫住了。
「怎麼了?」他回過頭,問道。
原以為是自己喜歡偷看對方睡顏的小心思被拆穿了,殊不知雲照只是沖他勾了勾手指,道:「我沒力氣,你先過來替我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