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天喜地地走到跟前,裴勉從身後環住雲照的腰,下巴抵在了對方頸窩,「怎麼跑這裡來了?害我以為你丟了。」
雲照還在氣頭上,在裴勉觸碰他的時候,他本想甩臉推開,但想了想又覺得太過幼稚,便就隨他去了。
「丟便丟了吧。」雖行動上原諒了裴勉,但云照依然嘴不饒人。
裴勉太清楚雲照體內的那股子傲嬌勁了,只得無奈笑道:「好了,是我不對,是我不該在這種時候沒輕沒重,我跟你道歉,嗯?」
說著,他討好似的吻了吻雲照後頸。
雲照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渾身一顫,氣歸氣,卻還是忍不住沉淪在了其中。
感受到懷裡的人身子軟了幾分,裴勉知道雲照這是消氣了,便提出請求道:「明日讓我隨你一起你去宮裡吧。」
雲照本想回絕,但他思索著,心想若是再留裴勉一人在府內,那這天底下怕是就要多出一個「怨夫」了,於是道:「可以,但你千萬要切記謹言慎行。」
裴勉聽罷興沖沖道了聲「好」。
漸漸地,天已全黑,清澈的河面在晚風吹拂下盪起了層層漣漪。
回到府邸後,逍卓也帶著情報回來了。
「稟殿下,牢里那個刺客死了。」逍卓開門見山道。
雲照眉心微微一蹙,「自殺?」
逍卓搖了搖頭,「屬下去看過,不像是自盡,倒像是被人投毒所致。」
雲照與裴勉相視一眼,接著又問:「那血月閣可有查出些什麼?」
逍卓低下頭,「回殿下,暫未。」
雲照倦怠的眉眼覆上一層愁色,他沖逍卓擺了擺手,道:「罷了,你先下去吧,記得盯緊了。」
逍卓應聲道是後轉身離去。
屋內靜了片刻,裴勉盯著雲照緊鎖的眉頭,抬起兩根手指想要撫平,「別急,萬事都有個過程,急功近利並非是好事。」
雲照不知聽進去沒有,只默默嘆了口氣,然後扭頭問裴勉道:「你覺得會是誰?」
裴勉:「你指牢里那個?」
雲照頷首。
「能讓正主親自出面,那必然是打算滅口了,畢竟死人不會說話。」
雲照聽後道:「你說得在理。」
裴勉思量道:「能光明正大地進入牢房重地,又不動聲色地殺死囚犯,此人定身份不簡單。」
雲照思忖著微微點頭。
裴勉想了想,又道:「但現在,咱們的注意力並非在這上面,而是思考,對方這般膽大妄為,想來是能從中獲取什麼好處,否則必然不會在皇宮裡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