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訶怔了怔,立即綻笑道:「不是什麼大事,無需過問。」
雲照眉頭不經意蹙了下,道:「既不是什麼大事,那便放人離開。」
寧訶笑容微僵,但還是命方才那太監鬆開了鉗制人的手。
脫離桎梏,那宮女重心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上,但她仍是不顧紅腫的雙頰連連磕頭,「謝太后娘娘,謝安王殿下,謝殿下…………」
「行了行了。」寧訶覺得聒噪,一臉不耐地揮手道:「既然安王殿下都替你求情了,哀家也不好拂了人家面子,你便走吧,倘若下回再犯,那就不是幾個巴掌那麼簡單了。」
宮女急忙道是,接著便離開了。
四下頓時安靜,寧訶視線停留在雲照的臉上,眼眸是毫不避諱的沉醉。
雲照察覺,縱使心下厭惡,卻也不得不忍著開口:「無事,本王就先行離開了。」
說罷,他將將轉身,忽然眼前一黑,腦袋更是天旋地轉,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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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是天黑。
雲照眼角掛著疲態,晌久才回憶起自己暈倒了,他舔了舔乾澀的唇角,正想著起身倒杯茶水,卻在抬眸的瞬間瞧見了床頭端坐的人。
他心頭猛然一顫,這才驚覺自己正身處慈寧宮內,也不顧什麼口渴不口渴了,他穿好靴子就欲離開,怎奈動靜吵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寧訶。
「你醒了?」吵擾的動響讓寧訶皺眉,她半眯著眼睛,責備的話語在看見雲照那張臉後又盡數吞下。
雲照臉色沉得可怕。
寧訶見狀忙解釋:「你白日突然暈倒了,我一時心急,便喚人將你抬來了慈寧宮,太醫說你身子虧虛,需得好好靜養幾日。」
聽到「太醫」二字,雲照瞳孔一縮,不動聲色地捂上小腹。
黑暗中,寧訶神色複雜地盯著雲照,察覺到對面倏然遞來的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她又匆忙撇開了臉。
「那個…………」許是怕雲照誤會,寧訶沉默片刻後解釋道:「太醫只說你近來過於疲勞,叮囑我轉告你,這幾日切勿太過勞碌。」
雲照聽罷,眸光陰沉地看著寧訶,確認她沒有撒謊後冷然一哼,接著推門離去了。
待人離去,寧訶臉上逐漸褪去了色彩,她一眨不眨地盯著緊閉的房門,半晌忽地哂笑。
待她回神,發現雙腿早已癱軟,整個身子無力地貼在床榻上。
「呵,竟然有孕了,只是一個男子,為何會…………」
口中喃喃低語,寧訶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心情更是從山頭跌落谷底。
忽然,她腦中閃過一道不算熟悉的高大身影,心下頓時豁然。
原來,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