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監司長的帶領下,裴勉與雲褚等人便一同去了奕王府。
但一眾人抄傢伙搜颳了半晌,從天亮搜到天黑,幾乎是將整個王府翻了個底朝天,竟沒有一個人尋到哪怕一件紫袍。
眼見尋物無果,裴勉說不心急是假的。
雖然他本意是為了拖延時間,可一旦讓雲褚那個草包登上皇位,那雲照這麼拼死守護的江山又算什麼?
「裴將軍,您說奕王殿下包藏禍心謀害陛下,如今本監已派人搜查了王府,確無您口中說的東西,您看…………」
裴勉眸色深沉,正想開口,雲褚忽然搶先一步道:「李監司勿怪,裴將軍與本王先前有過過節,所以他將陛下的死歸結於本王頭上也實屬可以理解。」
短短一句話,直接讓裴勉做坐實了罪名。
那監司長聞言果然皺起了眉,頗有訓誡意味地對裴勉說:「裴將軍,此時非同小可,您卻權當兒戲,可有把陛下放在眼裡?」
裴勉自知說什麼也沒用了,彎腰拱手道:「是我唐突,今日麻煩李大人了。」
監司長搖頭嘆息,「罷了,裴將軍也是一心為了陛下,既然沒什麼事,那本監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沖裴勉和雲褚各回一禮,正要離開,卻不想雲褚忽然叫住他,「李監司留步。」
「奕王殿下還有何事?」
雲褚目光投向一旁的裴勉,眼裡划過一絲狠戾,「裴將軍此番興師動眾,著實冤枉了本王,所以本王想請李監司做個見證。」
說著,他直接面向裴勉,道:「裴將軍還是自個兒說吧,本王平白無故被你潑了一盆髒水,現在整個朝堂都在背後議論,叫本王如何是好?」
裴勉知道他揣的什麼心思,雖然不甘心,但眼下又實在無法子,便說:「按我朝律法,應打五十大板。」
「好— — —」雲褚笑得張狂,「李監司,既然裴將軍自己都說了,那就請您在一旁監管,直到那頓板子洗刷淨本王的冤屈。」
「這…………」李監司明顯猶豫。
雲褚知道對方在顧慮什麼,無非是忌憚裴勉手裡的兵權,便上前對人耳語了幾句,對方聽罷眼神一變,當即道是。
於是就這樣,裴勉活活挨了五十大板。
鞭笞的聲音響徹黑夜,奕王府院內眾人齊觀,眼睜睜看著趴在長椅上四肢被縛的裴勉挨下一棍又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