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造成的因,還想叫我自己動手消除這個果?」鳳眸微瞪,雲照沖裴勉陰怪道。
裴勉一愣,心裡大喊冤枉。
可不等他張口解釋,雲照頭一扭,將後腦勺留給了他。
裴勉尚未反應過來,又是一愣。
迷朦地撓了撓頭,他心想罷了。
左右自己道了這麼多年的歉,也不差這一回兩回,更何況雲照偏就吃他這一套。
心想著,他緩緩蹲下身,拿瓶口蹭了蹭雲照的臉頰,「好雲照,我錯了。」
雲照紋絲未動。
見人無反應,裴勉繼續道:「好夫人,為夫錯了,為夫不該變本加厲向夫人索要,更不該讓夫人親自動手上藥。」
「夫人多麼細膩的一雙手,怎麼能做此等粗活呢,若叫旁人知道了,定會罵這家主人瞎了狗眼,竟叫自家的漂亮夫人自給自足。」
話音剛落,雲照「噗嗤」笑了。
裴勉見狀,心裡默默鬆了口氣。
他貓下腰,對著雲照的唇就是一吻,「好夫人,終於肯原諒為夫了?」
豈料雲照臉一翻,「誰說我原諒你了?」
裴勉聽罷,將將吐出的一口氣又重新吊了起來,「什麼?」
蒙圈的模樣逗得雲照心裡直樂呵,卻還是佯裝生氣地哼了一聲。
事已至此,裴勉實在是無法子了。
瞳孔輕移,他乾脆心一橫,捧起雲照的臉就吻了上去。
———「唔!」
雲照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條件反射地掙扎了幾下,可掙著掙著,他便不動了,任由那兩片薄唇在口中汲取。
氧氣越發稀薄,裴勉鬆開雲照,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雲照雙頰緋紅,費力地喘著粗氣。
「你是屬狗的?」眸中透著絲絲慍怒,他瞪了一眼裴勉。
裴勉嘿嘿一笑,「只要夫人高興,為夫從今日起便是屬狗。」
雲照一聽,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心道裴勉這傢伙,別的不會,哄人的功夫倒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