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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金色的匕首插入呼延獻的胸腔里,然後輕輕一抖,就落下一塊肉來。

血淋淋的瞬間濕潤了他的衣服,順著白皙的皮膚流下來,甚至有一滴濺在他的唇邊,一樣猩紅。

呼延獻沒動,輕輕把匕首丟在地上,還是含著三分笑意地說:「恨人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是中更有痴兒女。」

他就站在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血汩汩流下,鮮活的心臟慢慢不再跳動,偏偏他在笑,像是一朵盛開的有毒的花,邀請之下鋒芒畢露,紅色金色織就了一場血腥又沉醉的幻夢。

就這幅場景,換個人來看肯定就在生出親昵之前,先生出恐懼。

但顏子行堅定地走到他身邊。

他腳步不急也不緩,似乎什麼都沒看見,就和尋常一樣,下一瞬間開口沒準兒就是說午膳吃些什麼。

顏子行先是將呼延獻的傷口流血止住,又為他擦乾淨身上的血跡,再給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最終才把那匕首撿起來擦趕緊,卻沒還他,別在了自己後腰上。

呼延獻被他搞得反而弄不清緣由。

不過他天生不是很關注別人,弄不清也懶得刨根問底、深思多慮,慢條斯理地說:「一會兒施禾頤就會過來。」

他沒等顏子行的反應,卻也沒動彈。

被他抱著坐了一會兒。

這一瞬間,他居然不想喝酒、不想跳舞,也不想唱歌。

可以說,他什麼都不想干,就坐在這裡發呆——也就是這個時候,呼延獻忽然發現顏子行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木頭味。

不是那種焚燒過或者剛剛砍伐下來的灰燼或濕潤味道,而是像老舊的木製家具。

大概是他身上的「機關」的味道。

但是居然有些好聞,聞多了就想睡覺。

呼延獻一個哈切尚未打出,忽然從殿外走進來了兩道身影。

「已經喝上了?」顧千秋的語氣不算客氣,「就不能把我們也一起弄過來嗎?你知道找路過來有多麻煩麼?」

呼延獻懶洋洋地道:「不讓你們來,是不想讓你們死。」

顧千秋走近一看,就發現呼延獻身上有重傷,眼角瞟過地上的一樣東西,嚇得他臉色都變了。

他看向顏子行的後腰,又看向呼延獻任人魚肉的樣子,就對郁陽澤道:「咱們來晚了,顏天機已經到了因愛生恨、反目成仇、強取豪奪的時候了!」

顏子行:「……」

郁陽澤:「……」

呼延獻很有興趣地「哦?」了一聲。

顧千秋扼腕嘆息:「子行啊,你這事兒幹得也忒不是東西了!你隨便挖人心臟,你禮貌嗎?但是話又說回來啊,呼延宗主,這個俗話說的好呢,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呢,你再奮起反,大家最後肯定兩敗俱傷,多不好啊?不如你就從了吧。據我所知,顏天機別的不行,人品還是很不錯的。」

他兀自說了一大堆,最後沒忍住,都把自己給說笑了。

呼延獻翻了毫不做作的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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